祝融
仪式结束之后他把祭品轻轻放在当做祭台的石板上,用手细细摩挲了一下祭品白皙的肌肤,似乎都在一种绵软的状态中。
他点了支烟,伴着不大的声响,以免牵动脆弱状态下祭品的神经。他希望这支烟能够带他回到仪式中令人欲仙欲死的幻境,但很显然这种欲望只是挣扎一下,并不会有什么实际作用,于是乎他在脑海里翻动着他贫瘠的诗意之土,下意识得冒出一句:
“铁马冰河入梦来。”
在这句诗中他启动了从生中望向死的能力,一切便仿佛水彩画般铺展开:先是下部铺陈开模糊的绿色,剩下留白。此后才是更多细节:云彩上白兔的轮廓,青草缓缓泛动,点线间勾勒出从雪山悬下的清泉,半身裸露赶马的藏族少年。
藏族少年赶着马出动了,数百匹毛色锃亮的骏马踏着铁蹄在草原上游走,近看宛若兵马行军,气势磅礴,远望则像草原上匍匐的云彩,不知飘往何方。
“在那遥远的地方……”
他望着藏族少年高抬的喉结,知道那分明是藏语,但他的心仍然以一种他最熟悉的方式轻咏给他。
那歌声继续在草原上回荡,仿佛那片棕色的云就要去那远方,到达那甜蜜的温柔乡。
“在那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