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崩塌的，我们最后的未来(8)

她在和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争吵，那个人站在铁栅栏外，明亮的LED灯把栅栏外照得通亮，她在铁栅栏内，白色的灯光穿过栅栏柱子间宽大间隙照在她身上，我只看到了她黑色的剪影。
“她活下了！我治活了她！她活着！第一个在'灰'中存活的人！被'灰'覆盖后一段时间是有救的！”
“没有充足的理由把你放出来。你没有证明她是否彻底恢复，没有证明被'灰'污染后不会污染其他健康人。上级议会认为被污染者具有……”
“未知性。你们他妈这些垃圾每天他妈觉得被污染者是僵尸吗？老娘研究了十几年，又被你们这群傻逼关在这里五年，每年我都去污染区和战场拉被'灰'污染得要死不活的人回来，我好好的。”
“有的研究员提出'灰'可能会使接触者变得暴躁不受控制，有神经衰弱，出现幻觉的症状。”
她狠狠踹了下铁栅栏，双手用力各抓着一根铁柱破口大骂：“妈的！老子把你关在一个又黑又小的地方几年，每天送饭都他妈用传送带来送，要不要还有傻逼来嘲讽你，我他妈……”
她突然停下来大笑，又接着说：“当初通过'方舟'的建造计划的上级议会之前不是把'灰'当成宝，巴不得把'灰'的结晶塞进国库和金子放一起，现在又怎么把'灰'当成怪物，唯恐避之不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