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崩塌的，我们最后的未来(18)

一个挺拔的身影，干净整洁的衬衫和休闲裤，脖子上依旧带着白色十字架。现在她因为一些原因并不在，只有我和绣眼鸟单独相处。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有很多事想问绣眼鸟，即使我并不了解他，但我明白是他为我们安排的“新隔离区”，使她的精神状况好了许多，让我莫名地信任他。
但我找不到话题，在他身上和四周扫了好几圈后，我只能勉强挤出了一句“十字架”。
他疑惑地看着我，用手指捏着白色的十字：“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啊，不是。”不过我确实很好奇，“那个，为什么是十字架？神之类的，又说是塑料……”
他看着我愣住了。
“是的，这是神。它是一块十字形的白色塑料。”
“塑料？”我没明白它们之间的关系。
“怎么说呢，它只是一块白色的塑料而已，但是对我来说它是我的支柱，很重要的东西。它是怎样的，是什么形状，什么材料，怎么制造的，都无所谓。只要我认为它是我的支柱，它就是神。”
他很快从懵的状态中调整过来，非常详细地给我介绍了一遍那位神。
我一直以为会是什么复杂的故事，但实际上的故事看起来又点奇怪但非常简单。他讲得那么详细也出乎我的意料，似乎还为了便于我理解口语化了一些。绣眼鸟在我眼中本是很神秘的一个人。

“意思是怎样都行吗。”
“怎样都行。什么都可以。”
“即使……那个十字架坏掉了。”
“坏掉了我还有备用的。“
和我理解的不一样，我还以为是很重要而不可替代的事物。
“你看起来很惊讶。”
“我以为……是有更重要的原因之类的。”
“确实有很重要的原因。这不意味着我不能多备几个，重要的电脑数据不是都有备份的吗？”
“重要的东西不是无法替代的吗？”最后一个字的声调往上扬了，我意识到我的情绪有点激动。
“或许吧。”他侧脸对着我，那只眼睛正对这我，那上反射着我小小的倒影，“对你来说它应该是独特的，那它就是。”
“你记起来我了吗？”他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啊？”什么意思？
“没有吗？”很失望的语调。“一点也没有？”
“我没有认识过你。”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问我？你不记得之前的事，即使经过了长期训练也一点没有想起来，你有什么疑惑吗？是对现在的训练还是过去的部队？”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一点都不记得。你和她好像之前认识？”
“她？你是指Grain？”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