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rd前崩坏录】岩与石 31 你就像一只小小鸟(5)

“老爸出轨，老妈沉溺于往日不可自知，罗马尼亚的黑社会上门砍杀了养了十七年的小鸟，那些被老爸虐待死的小鸟，被老爸吓走的小鸟，那些无辜的小鸟，被当作人类空缺感情祭品的小鸟，一无所知死去的小鸟…”
“扭曲的尸体，折断的翅膀，纷飞的羽毛，笼子，血，伤疤，无孔不入的威胁，深夜的谰语，栖息之地被某人破坏殆尽的绝望，支离破碎的家，一去不返的时光。”
“还记得那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家里却没有点灯。一片黑暗中，只能闻到爸爸留下的难闻酒气。等我把油灯点上之后，才发现妈妈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
“她的肚子上被插了两刀，但一时又死不了。她告诉我，她没告诉爸爸，我们藏钱的地方；又让我不要去找医生，说就算是城里的医生也治不好这样的伤，不要浪费钱；她要我好好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她说我活着，就等于她也活着；还告诉我只要活着，就会有好事发生。”

“我只是痛苦的要死。”
“只是很惋惜我家的小鸟⋯⋯”
艾丽妮只是嗫嚅半天，最后吐出了毫无意义的句子。
“我家前前后后养过好几只小鸟，最后都不得善终。”
“蒲雫妹妹看起来也好像我那死去的小鸟⋯⋯”
“也好像我。”
艾丽妮低头，蒲雫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眼泪的味道。
“对不起，你觉得很奇怪是吧，在你看来也许我们刚刚认识一天，我还在这里说了乱七八糟的话…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准备去死之前的我，在偶然的机会，作为旁观者目睹了你的过去，你的现在，或是你的未来。”
“我在极东看见了那样的你，那样和我无比相似的你，那样和我一样无时无刻想要寻死的你，我隔着单向玻璃看着你，同样身为在大城市彷徨的家鼠，失去栖身之所的同病相怜，隔岸观火般地单恋着那样的你。我重复咀嚼着那段时光，但我无能为力⋯⋯真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