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rd前崩坏录】岩与石 31 你就像一只小小鸟(3)

“这样的结局对于他这种用璀璨耀眼人生的人，值得吗？”
瑰丽却又死寂。
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埃纳雷斯河畔城堡的海风中，总是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大概是无数崩坏兽的尸体的腐败吗，还是马德里小镇人常吃的海藻吗，还是当年伟大的西班牙无敌舰队被摧毁后，巨大的落魄所散发出的味道呢？蒲雫只是觉得答案就在喉间，但就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被日不落帝国击沉的大船沉入海底，阿尔拉卡慢慢恢复了它以前的冷寂样子。在逐火之蛾的前哨战载具上，前排坐的仍是那几个人，她坐在最后面。借助半敞开的载具设计，这只背井离乡的小鸟想再她熟悉的地方，再看看掉了漆的砖瓦屋顶，看看旧式维多利亚钟楼，看看日落，和越发渺小的小镇。
当然，这只是一个从前的西班牙小镇，不是她的家乡，更没有必须呆在这里的理由......只不过，下一次走在那样的海边，看着某人最后走到的地方，是什么时候呢.....

“咳……咳……”
她被一阵阵的咳嗽声吵醒，睁开了迷糊的双眼。
“又做了这个梦啊……”
橘黄色的巡航车灯反射透过挡风玻璃，晃在她的脸上。
在车顶聚成一团的烟雾打了一个转，顺着已经破碎的车窗飘了出去。
不出所料，车流也被这凝重的暴雨气氛死死地压住了阵脚，寸步难行，鸣笛声、喧嚣声、轰鸣声，和雨幕的嘀嗒哗啦声响合奏成一段雨天城市交响乐。她无暇顾及，也不愿欣赏，只是拉紧了衣角，尽力回避寒冷的空气。
车外略带一点腐蚀气息的空气从她的鼻腔和着烟涌入了肺中，却也比车内闷热到窒息的感觉好很多，望向车外，残破的街道，房屋的废骸，眼前的景物融入夜幕，转眼又飞速的消逝，除了车辆奔驰呼啸的声音，全是死一般的寂静。
任务，又是任务，逐火之蛾仿佛有无穷无尽的任务。蒲雫觉得自己像腕表上的时针，在表坏掉之前永远不停的循环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