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玖(8)

“这将耗时数周。”塔洛斯看着全息舰船转向，摇了摇头。“甚至按月来计时。”
狄特里安又突然发出一串静态数码汇成的发声代码，和技术神甫平日里的咒骂一样。“次元引擎的故障并非血盟号的主要关注点。观察。” 他用骷髅手指在全息台上的键盘上输入了一段代码。全息在他们面前颤抖起来，开始沿舰体的其他几个区域闪出红光。见士兵们依旧沉默，狄特里安发出了一声尖细的低吼。“我重申：观察。”
“啊，我明白了，”赛里昂撒谎说。“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但请给乌萨斯解释一遍。”
塔洛斯狠狠瞪了兄弟一眼，他终于住嘴了。“我们的幽默你不必介意，技术神甫。你要我们看什么？”
在刚才短短几秒里，狄特里安呆滞地注视着这些战士，像是巴望着听到点笑料似的。而在意识到周围并没有发生幻想中的事情后，技术神甫裹紧黑袍，把自己银白的面目深埋至兜帽下。塔洛斯从不认为一具机械骷髅可以一边做出微笑的表情，一边表达怒意。可是此刻，这种事活生生就他眼前发生了。
“这些是基于当前的次元乱流预测的统计数据，相当于我们将在最后几天的旅程中承受的损坏。”
塔洛斯着甲的指尖抚过了划在太阳穴上的一条条疤痕。他正在意无意地养成这种习惯。“看起来够使这条船报废的了。”

“快了，”狄特里安表示认可。“我们的领航员毫无经验，太过娇弱。她要驾驭的是艘在汹涌潮水中穿行的军舰。她在曲折的亚空间浪潮中漫游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绕过去。你可以想象一下她找的路线给血盟号带来的伤害。”
“那就说明她不是个平稳的水手，”夏尔嘟哝着。“说重点，技术神甫。”
“用诺斯特拉莫人的话来说就是……这领航员快把船颠碎了。”狄特里安中断了全息映像。“接下来我会用最简单的术语说明情况。至今我们仍旧指望着创造力和“命运”的虚构概念，然而军团能够调动的资源已是大不如前。奴隶3,101，称谓偏好：奥塔维亚——如果无法与机魂共存并更改她自身的导航技术，终将因为她的无能而毁灭军舰。”
一旁的猛禽透过扬声器格栅吸着气，发出低沉的吼声。
狄特里安举起铬合金骷髅手，制止卢科里弗斯点评。“停，不可中止这次发声。话还没讲完。我们会抵达目地太空港的。我现在举出的都是不测之事和对于未来的忧惧。她必须尽快精通领航，否则会继续在带我们进入非物质界的过程中损害血盟号。”
塔洛斯无话答复。
“此外，”狄特里安接着说，“我们的旅程正在加速多个重要系统的腐蚀，其中有通风系统、废液回收，以及供应舷炮的上弹发生槽，总之列表极长。我们的战舰在上个标准太阳年的损坏程度致使仅有不到30%的功能在可靠参数下维持运行。我的机仆们在深入到舰船腹地展开重建项目的同时会定位新的故障并且通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