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一个马戏团

一个马戏团里，四只小熊正坐在一起拍手。
“节奏感很好，也许，它们真的会去更大的剧场。”
铁栏外面的观众赏了驯兽师一个硬币，继续回到座位上看表演。
驯兽师略鞠一躬，目光扫到了角落里的公告栏，上面写着：
五只小熊想去最大的剧场，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它们的表演。它们不是最有天赋的小熊，但它们一直都在努力，您的每个硬币，都会让它们离梦想更进一步，我们帮帮它们好吗？
他冷哼一声，甩了下手中的长鞭，四只小熊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继续拍着手。如果有人举起手里的相机，它们还会配合着朝镜头看，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虽然它们为了学会骑自行车，昨天又睡得很晚，但它们还是努力地笑着。隔着铁栏，没人看得到它们的层层伤痕，也没人摸得到它们的嶙峋瘦骨。
后排有人打了个哈欠，驯兽师不动声色，连抽两下鞭子。四只小熊立马倒立，双手撑起身体，绕着舞台慢慢地爬，观众席爆发一阵欢呼，原本半眯着眼的也都举起了手机，无数个闪光灯照亮了它们圆滚滚的屁股，还有一扭一扭的尾巴。无数银币被噼里啪啦扔进了舞台中央，像下了一场大雨。和它们一起的，还有个不易察觉的易拉罐。
“驯兽师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