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个长篇】芯路修途 --- 序卷【小说】(5)

在村里的土路上颠簸的闲时里，他打开了收音机。只扫描到了一个频道，仍然是循环播放的《圣经》，幸好此时是白话译文，而不是难懂的原文了。
“创世神登天后，万千发丝化为万千天眼，飘飞至天幕之上化为众星，昼夜不息地注视地面。不动的星是星辰，移动的星则是天眼。而左眼化作象牙塔，高耸入云、直通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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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塔是几乎所有人都未曾见过，却又无比敬畏的地方。传说它矗立在赤道墙边的荒芜之地中，其高度远超凡人的想象范畴，甚至比赤道二界墙还要高得多。旁人不可接近，否则立刻就会被天罚所轰杀。只有修炼到突破了传说中的博士境界才有机会亲眼一睹其容貌。届时，象牙塔就会用彩色电报递上一封金缕信，邀请其在春分日前来飞升星界。
象牙塔是什么的，一直是神话与童话中反复出现的主题。在各类艺术作品中，始终是将其描绘为通天尖塔的样子。但是其中总有几张的质量超乎寻常，也许是真的从象牙塔内流出的作品。
趁着离开基站的覆盖范围之前，他在手表上又调出其中那张照片投影在车载终端，想再欣赏一遍。这描绘的是象牙塔内部的景色，向内收窄的墙壁顶端消失在云雾中，显露着容积惊人的内部空间。一轮太阳不可思议地悬挂在建筑中央，照耀着下方整齐的建筑结构。没有固定翼也没有旋翼的飞行器在相片的一角穿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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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辆专车在安全方面是下足了功夫，但路途中的娱乐就显然是设计之初就没考虑过的事了。无线电静默之下连无线耳机也不允许使用，全力催动车辆时也不可能打坐修炼。消遣的手段便只剩下看着窗外荒凉的风景，黑曜石般熠熠闪光的公路，或者看着被动雷达屏幕上的光点发呆。
一直在附近旋转的那个讯号是护航的攻击无人机，偶尔闪过的那些杂波当然不可能是鸟，也许是飞机，甚至是一位路过的踏空而行的大能。至于匪帮自然不敢找他们的麻烦，否则几颗光学制导的集束炸弹分分钟就会落到头上。
就这样行驶了一天，只是中午在一个早已废弃的服务区中稍作休息，正好也是无人机换班的时候。服务区如鬼城般空无一人，不过所幸还没有像先前路过的那些一样衰朽成废墟一般，光伏电池还在维持着基本的电力供应。面朝高速路的全息巨幕早已熄灭，只剩破损的空白底色，如游戏中贴图丢失的渲染错误一般。自动贩卖机里还尚有存货，控制芯片没有加密，皓然自然是略施小计就从中搞出一瓶冰镇橙汁痛饮了一番。
恋恋不舍地从纪念品手办的锁柜上移开目光，继续驱车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