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人偶巧巧(5)

“没事，我只是想再看看巧巧。巧巧是不可替代的，我不想巧巧以这种方式继续活下去。”
“可以理解，我家里的老人也被我拿去退了。总之感谢您的配合，节哀顺变。”
“谢谢，警官辛苦了。”
离开派出所，维成把巧巧安置在家中的沙发上。巧巧闭着眼睛，看上去已经睡着了。维成独自开车，跟着导航走了半个多小时，在最近的机器人门店前停下。
客户一般都是网络下单，真正来的人很少，多半是像维成这样拿着保修卡的。店内洋溢着懒散的空气，维成花了半天才看到一位瘫软在岗位上的柜员。
“您好先生，需要点什么？”
懒归懒，监控录像不是吃白饭的，见到客人，柜员立刻深吸一口气，强迫着自己清醒起来。
“我想续期的我夫人。”维成说着，拿出一张售后凭证。
柜员拿过凭证扫了一眼，立马就来了精神，接着换了副标准的迎宾脸说：“不好意思先生，您的夫人保修期只有十年，现在已经超过七年了。”
“那......”
“您可以下单我们的续期服务，新的产品会在两个工作日内送到您家~”

维成接过宣传册后，柜员仍不停嘴。对她来说，维成续期的结果，已经与月底大餐的内容牢牢绑定在一起了。
“这个款式，身体的灵活性和柔韧性都非常好；这款装的是我们最新研发的处理器；特别是我们推荐的这个旗舰款，充电一次续航两个月，还有二十年保修，性价比非常高！”
维成没有理会柜员的推销热情，一页页地翻阅着宣传册，终于在倒数第三页的小角落里，找到了十七年前的老型号。柜员一下就觉察出了维成的意图，毕竟很多来续期的客户，都只中意那些又麻烦，提成又少，但是陪伴了他们多年的老型号。
“不好意思先生，这款三年前已经停产了。”
“还有库存吧？”
啧。柜员脸上虽然满是热情，但心里已经有些不满了。这买卖一做，月底恐怕只有白菜稀饭了。但在摄像头底下，她又没法说假话。
“有是有的，但是这款型号真的很老了，老芯片只有基本的服从性和保洁功能，现在还完全不做活动。您不如考虑一下我们的家政机器人......”
“就要这个。”维成的话一刀斩断了柜员的提成。没办法，柜员只好从抽屉里拿出表单。而就在维成不紧不慢填表时，柜员看着宣传册的内容，又有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