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 江山为谋 第八章(3)

“下官什么都没看见。”太医深深拘了一礼，“下官是来给君上请脉的。”
“哦哦，您请您请。”蓝湛连忙让开一条道，让太医进了殿内。自己暗下里心虚的搓搓鼻子低下头去。
太医搭了魏无羡的脉，一想到刚才蓝湛也倒在这里，目光却忍不住往君上身上看去，饶是八旬老翁也不住脸红，现下的年轻人啊年轻……
他轻咳一声转移了视线：“谢大人这药确有奇效，君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看样子不过三五天便能结痂了。体内的余毒一清，想来不过两日便能清醒。”
“如此便好，有劳太医照顾君上了。”不知何时进了殿中的望秋在旁边道了一句。
“最危险便是昨天，君上既已熬过了昨天，想来之后也无大碍，那我就先回去了。”
蓝湛一届外臣、又不是太医，久居皇后宫中多有不便，既然已经解了毒，后面的事情转交给太医料理也再合适不过，他就不跟着凑这个热闹了。
况且要是魏无羡醒来，发现自己在他身上画的龙鱼，雷霆大怒也不是他遭罪得起的，还是早日溜之大吉。
“不如让我送送谢大人吧，药方上我还有些疑惑想请教大人。”蓝湛背着手点了点头，脚下将面前一块石头踢开，仍一副孩子脾性。

太医一直送蓝湛走出长乐宫一段距离之后，忽而停住脚步，“大人医术犹如鬼医圣手一般，怕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吧？”
“说什么呢，不过闲来无事看过几本黄岐之术的杂书罢了。”蓝湛笑盈盈，用的还是忽悠望秋的那个说辞。
“老朽家中世代行医，到我这辈已经承袭太医署长吏第三代，老朽行医也七十余载，见过的毒不说有千种，也有八百，可这种毒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小谢大人只是杂书上面偶尔一见，便凭空说出了解毒药方，老朽到底是要说太巧了，还是令有缘由？”
“也许就是运气呢。”蓝湛笑意渐渐收拢，仰头透过四角的天空恰看到一轮明日高挂天边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老头嗤笑一声，“运气那么好，能猜出鬼医祝余举世独创的九转还魂丹的主要配方？”
鬼医祝余炼了一辈子的毒，却在晚年做出了一味能解百毒、令人起死回生的九转还魂丹，世人道他是转性向善，从此要行医救人了，他却一炬焚灭了药方，让九转还魂丹从此成为一个传说。
“祝余从不曾向世人透露过自己练成这味药，请问太医又是如何知晓的？”
“这！”
“各人有各人的秘密，您也不希望自己的秘密人尽皆知吧。”“好好照顾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