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18）(4)

“谢谢你！亲爱的姑娘！”婴儿的母亲走上前来，洋溢着幸福。
小含羞也附和着催促灵歌。
“看来你也被缠上了哈，灵小姐。”这是方卡喜闻乐见的事情。
灵歌似乎也没理由拒绝了。
她点点头，一个一个接过可爱的婴儿们。陌生的气味和温度似乎让他们有些焦躁不安。
“赐福的话，桑西教的，可以嘛？”
“嗯！”母亲感到喜悦。
灵歌手捧三颗掌上明珠，左手托起右手，缓缓抬至额头之上，默默祷告着颂歌。
「……古老的神祇并不是如此严厉，在美丽而无所畏惧的人群中，一个少年被虔诚之火点燃……」
「……放弃光的道路去歌颂他们：纯洁牺牲对神祇如此珍贵，他们竟仁慈地微笑着应许……」
「……赞美你之后就合上我的诗篇，嘲笑荣誉的虚幻……」
「……所以，孩子，今后的路，请由太阳相伴。Long may the sun shine.」
灵歌的脚边逐渐汇集起细浪般的人群，他们静静仰望着她祈祷。
大风天，阴云天，从今天清晨起便是这样，那一米暖阳本不应该存在，更不应该照在灵歌之上。她的祷告虔诚又圣洁，连粗糙的头环也沾染了光芒，望得小含羞一时间出了神。

所有人都出了神。
“呼——”平稳地捧着双手祷告这样长的颂歌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所幸，婴儿们很给面子，并没有哭哭闹闹，只是扭动着豆大的身躯以表不适。
灵歌赶紧把孩子还给父母。幸亏桑西教的赐福只需默念，否则她真的会尴尬死。
小含羞还在出神，却被灵歌猛地拎起。灵歌已经注意到自己成了焦点了，她可不想这样，哪怕每个视线都小小的。她要赶快逃离这里。
她一大步迈出了人群，赔着笑向缩小人们挥手道别。人群向她缓缓涌动些，但跟不上灵歌的步伐。
方卡看不到灵歌脸上发生了什么，但他很会猜。
“您是害羞了？”
“知道就别问出来呐，一睁眼就是这么多人围着我，我也是女孩子好嘛！”一般来讲，灵歌脸红的时候都会拿左手遮在面前，那是那是少女该有的动作。可是视线来自下方，让灵歌遮无可遮。
小含羞还在被灵歌拎在手里，独自在半空中发懵。
后来，小含羞还是回到了口袋里，纵然肩上比口袋舒适，但口袋永远胜出一份安全。
缩小人的住所逐渐从游牧包或平房向碉堡一样的建筑物过渡。那是一根根粗壮的圆柱子，高过灵歌腰部，中间镂空，楼顶是斜的，挨着斜坡的背面被切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