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独奏者 - 第四章 - 梦想的起点 - 其六(3)

“手指会断。”
“你吓唬小孩子呢！”
织画将门递给秋雨，转身走进门去，秋雨颠了颠书包，接过门沿，踩上台阶后又松开，让门自动缓缓关上。
“咚——”
“呜呃！”
身后传来剧烈的铁门撞击声，给秋雨原本低沉的心情来了一下重击。
“知道了？”
“知道了……”
如果关门没注意把手放在门边上的话，听这声势，确实能夹断手指也说不定……
两人安静地踩上楼梯，秋雨老实地跟在织画后面，听着织画节拍稳定的脚步声在楼道回响。
“那个……恕我冒昧，刚刚进来的那家琴行，是你家开的吗？”
秋雨还是问出来了，但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交谈，应该不算太过失礼。
“是的。”
织画的回答非常简短，不带任何情感，大概是这世上最具代表性的陈述词了。
“呃，那个……其实我刚刚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乐器，有点，怎么说呢，被震撼到了吧，哈哈……”
“是吗。”
“是的！尤其是那些钢琴，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么多钢琴呢，而且看上去还好高级的样子，我以前就听说好的钢琴要几十万，那都是天价诶，所以，觉得好厉害啊，这种感觉……”

“……”
秋雨不知道此时说这些话想意味什么，但他肯定此时必须得说些什么，即使是浅显的感想也好，他得向织画传达一些自己赞叹的心情。
“我数了一下，有七架钢琴诶，太厉害了——”
“——以前还要多。”
“啊……”
“你也注意到了吧，地面上留下的黑色的痕迹，别说你没注意到。”
“这个……”
正如织画所说的，秋雨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地上琴脚放置的痕迹。
事实上，这些钢琴摆放的位置并不紧凑，中间的过道其实是一块很大的空地，使得秋雨和织画两人能够直接横穿整个店面。
这些钢琴的位置是后来挪动过的，刻意挪动到大概能铺满地板的程度，使得这家店乍看下不显得太空旷。
那里原本陈列着更多的钢琴，更多其他的乐器，而不是现在这一副冷清的样子。
“我看你家的店没锁门，店里又没人，真的没关系吗？”
“反正又没什么人来，看不看不是一样。”
“但好歹也是放了那么多乐器在，万一有个什么……”
“就那些老古董能值几个钱，还能有人看得上眼吗？”
“那还是值几个钱的，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