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拟剧论（03-05）(4)

同事们的表现依然不大妙，团里各处都充斥着如同苍蝇振翅一样的窃窃私语，还有几个只管举着报纸躲在后面观察环境，一有人靠近就满腹狐疑地盯着人家看。正当我一头雾水不知所措时，团长眉头紧锁地出现在了我眼前，他身后跟着奥特琳德。
“今晚的演出票被退了一半，”团长的语气充满了懊恼，“你没看早上的新闻吗？开膛手杰尼的儿子昨晚在汉伯宁教堂附近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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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膛手……杰尼？！”我霎时一阵天旋地转，“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不再作案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早上的噩梦如阴魂一样盘旋在我的脑海里，诡异的联动感几乎让我窒息，仿佛虚幻的梦魇一直在持续，甚至照进了现实。
“艾伯特，别害怕，那家伙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奥特琳德觉察了我的异样，走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背，“据说城中的防守已经增加了三倍，连郊区那边都搜了，没有其他异常反应。况且，被抓住的那个人声称是开膛手杰尼的儿子，他说他父亲刚刚过世，有一个兄弟也早已不知去向。此次现身是因为家里实在困窘，原想来城市悄悄讨个生活，却不想因没遮掩好胸前的纹身暴露了身份。”

“弃暗投明？得了吧！那些混蛋杀人如麻，能有几句实话？”奥特琳德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同事打断，“他们现在派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侦察兵过来，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好为他们下一步的复仇做跳板！恐怕他那位该死的兄弟，此刻正在筹谋新一轮的杀人事件呢！”这波言论立即引起了现场大批的支持，也顺势掐灭了我心里刚刚燃起的一点火苗。是啊，这中心城原是深受父亲伤害的重灾区，居民们怎么可能轻易地相信变态杀人狂有悔过自新的余地？原本我还幻想着如果哥哥真的像我一样来大城市小心做人，说不定这个家还有挽回的余地。但如今看来，怕是半点希望也无了。
“好啦好啦，有功夫在这扯些个阴谋论，怎么不去好好干活！都赶紧回自己岗位去！”团长把聚拢的人群都轰散，转向我和奥特琳德：“遇见这么个事，团里的生意怕是也要不景气了，估计之后剧院可能得关门两天，等这波风头过去。你们都给我好好演，别被流言影响了，今后的安排会给通知的。”团长说完便急匆匆地赶去销售部了，留下我们两人呆呆地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