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人:人生在梦醒时分》(5)

“哑巴，谢谢你啊。”阮小姐从包里捞出五个银元，随意丢在桌上。
五块银元明晃晃的，让我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但骨气让我下意识的摆了摆手，示意她我不接受。
“你还是收下吧，未来的一段时间，我就住你这儿了。”阮小姐看向厢房，说道：
“三块银元帮我置办些被褥衣裳，剩下两块就买些好肉好菜，我住你这里，每月再给你五块大洋，我住厢房就行。”
我望着桌上的五块银元，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抓到手里的那一刻，一下子就不后悔了，感觉沉甸甸的，头也点的跟捣蒜似的。
第三章：萧王刀王
自从孔月离开，小哑巴好像也消失了。殊不知，他已在南亭城西玉竹林跪了七七四十九天，只为拜萧王为师。
萧王善萧，更善用萧杀人。
有诗赞曰：一曲《思君》剖人心，一曲《离乱》断人肠。纵使刀王匹天下，仍惧竹林曲声扬。
不知何时，萧王的竹屋响起一阵哀恸的萧声，冷冽凄凉如刀剑剜心，小哑巴捂着胸口狂喷鲜血。他缓缓抬起头，居然硬生生抗住了《思君》前奏。

“你这哑巴，所视不虚妄，所听也无杂章，天赋倒是不错。只是太痴情，怕是学萧会走火入魔。”
哑巴闻言，为表决心，一个接一个地磕头，接连两个时辰，竟磕成一个血人，直至萧王亲手将他扶起，才昏死过去。
在萧王的精心教导下，哑巴开始了没日没夜的苦练萧技。练萧先练心，杀人必无情。他眼中的青涩和单纯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冷血。
令萧王没想到的是，他这个哑巴徒弟悟性极强，短短两年就将《思君》、《离乱》学的炉火纯青，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创《诛雀》，饶是萧王都不小心着了道。
《诛雀》前奏便使人陷入美好幻象，随着节奏递进加快，使听者在幻象中逐渐失去宝贵的亲人和宝物；直到身边失去光，遁入黑暗；丧失意识，跌落深渊；从而陷入痴傻癫狂，终生难愈。
这天，萧王老友刀王来竹林拜访，一口一个“破烂萧”让哑巴误以为刀王是来挑衅，竟和刀王打得难舍难分，直到萧王出来和解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