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海妖的眼泪（十七）(5)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风的呼呼声停息了，雷沙德耳边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声音。
“奈吉瓦属于她自己，没有人能替她决定命运，你和我都不能。”
“这是你的答案？”
“这是我的答案。”
旋风大起，周围的浓雾顷刻间被卷入快速流转的气旋，在其中汇集、凝聚。女人的身影飞快地变得透明，顷刻间就消失在雷沙德眼前。
雷沙德意识到他变成了她，变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影子，正被卷进狂风和浓雾里，朝岩石上沉睡的自己落去。
“那么你们就一起去选择未来的路程吧！”他听到女人高声呼喊道，“一切都是你的抉择，唯有全知的主知晓结果！”
雷沙德最后听到的是一个细微而悲伤的声音：
“如果你一开始就接受条件，我一样会把眼泪交给你。”
在意识回到自己躯体中、逐渐苏醒的同时，雷沙德突然恍惚了，脑海里响起许多飘渺的回音，他隐约感觉到一点悲哀，又有一丝奇怪的激动，有什么东西正在他右眼的眼角处微微颤动。

他流泪了。
就在指尖触碰到自己眼泪的一刹那，一颗绿色的珠子滚落在雷沙德手中。
然后他听到了什么人的喊叫。
奈吉瓦扑倒在雷沙德身上，胸前迸溅出一片血红。
两个人一起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在那之前雷沙德看见的是艾克拉木没有一点表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