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海妖的眼泪（十二）

“你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
云片稀稀落落。月光照在树木的尖端，微光粼粼。
雷沙德握着奈吉瓦的手，后者正把头枕在他的胸上。
“不能再好了。”奈吉瓦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但听得出地兴奋，“你能分开咒语唤起的火焰，那就是施展出了秘术。”
“那…我能做的就是不让火烧着自己？”
两个人同时轻笑一下。
“你能做到更了不起的事，”奈吉瓦睫毛忽闪忽闪，显出娇媚的倦态，“现在别说话了，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白天还要赶路。如果你想有精神学希腊语，最好现在就闭上眼睛。”
这像是我才说的话，雷沙德思忖道。他把覆着一层茧子的手放在奈吉瓦的头发上，手指轻缓地梳理着散乱的紫色发丝。
“不管能不能找到‘海妖的眼泪’，如果我们能回去的话，”他用极轻的声音说，“我就陪你去找你的父亲。”
越向山谷深处走，草木就越发葱茏。有些路段甚至完全处在树枝和叶片的阴影之下。
斑驳的阳光在并肩而行的两个人身上滑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