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DUTY UNTO DEATH 至死职责(7)

平原上，哭声再次响起。外星人的尖叫听起来不像是痛苦、失败或沮丧。
这听起来，不知何故，像是胜利。
下一波浪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到来，只有火山喷发的无休止的火光才能照亮。
随着虫巢舰队臃肿的飞船越来越靠近洛克2号星，它们的重力开始作用于星球。震动一直没完没了。他们身后的群山继续喷火，像战车一样大的岩石砸在他们面前的山坡上。过热碎片的火山碎屑流滚下山坡，将它们及其周围环境覆盖在一层灰烬中。日子一天天过去，天空变得浓烟滚滚，时间的流逝只剩下黑暗强度的波动。
每个战士都站着不动，像在狂风中的一尊尊雕像。他们握紧武器，随时准备再次加入战斗。他们没有说话。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等待，冲来的风暴的恶化——无论是火的还是肉的。
第一个野兽试图用谎言来解开他们。
它从浓烟中猛冲而去，突然清晰可见，发出刺耳的声音。变色龙细胞在化学凋亡中突然爆发并死亡。当它长满卷须的嘴流着酸性唾液时，信息素从它身上涌出。奥斯兰转身，用长矛的刀刃挡住了立卡特虫（lictor）的攻击。它的脊椎隆起的四肢猛烈撞击着能量武器的边缘，甲壳素冒着烟，再次猛烈攻击。一只爪子掠过他的头盔侧面，奥斯兰后撤一步，在灰烬在其周围盘旋时朝它开火。

他只击中了空气。
阴影和烟雾中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远处的黑暗发生了变化，变得诡异起来。似乎违背凡人逻辑的形状逐渐出现，就像未开化的人可能认为是恶魔的方式，充满恶意和带刺。奥斯兰握紧了他的武器，闪电从受折磨的天空中飞舞，照亮了虚空中如吐出胆汁的大量可憎之物。
当寄生虫武器痉挛并吐出带有鞭毛或尖牙甲虫的射弹时，战士形态向前冲去。它们在撞击时扬起一团灰烬和碎片。一只虫子刮过他护肩的金云母板甲，但无法抓住它。奥斯兰后退，禁军们收紧阵型。有那么一刻，他们在虫群面前变成了金色和深红色的路障。疯狂与文明之间的最后一道线。
他们如同一个人一样开火。
爆矢弹很容易找到自己的印记，因为不乏目标。外星战士在被砍倒的同时尖叫着开火。骨刃在仓促的石头防御上发出咔哒声，要么是无效的攻击，要么是为了撑起自己。强壮的腰肢弯曲，攻击者跳了起来，武器举起并开火，挥砍，刺击朝他们袭来。
塔莫雷后退，他的斧头像切菜的刀片一样转过来——收割着咆哮的外星人尸体。人头在一阵苦涩的脓液中飞舞，尸体在嘶嘶作响的酸性血液中四分五裂。动力刀刃燃烧的血肉中冒着烟，在不断使用中灼热。在他身边，他的守望者同伴们战斗——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军队。曾经，在那些黑暗的日子中，一个禁卫战士就可以让一座城市、一种文化、一个世界屈服。那些日子现在已经消失了，消失在时间和可恨的神灵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