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原创/黎门】她(13)

“离开圣炉，不要紧吗？你的同胞们需要你……”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暂时离开这么一会。”
“霍拉娜……你和我签了契约了吗？”
“……是的。”
“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不记得我有答应过，也不记得自己签下过姓名……”
“你写给我的每一首情诗都会署名，你还记得吗？
‘你若是夜不归巢的夜莺，
我就做树下待放的玫瑰。
等你疲惫回家之际，
我会不慢不紧地放开花苞。
你若是永不停歇的海鸟，
我就做阴晴不定的大海。
等你力竭坠落之时，
我会不顾一切地放低姿态。’
我在你的墨水里加进了自己的血。等你像个小孩子似的把诗给我看，我又偷偷在上面加了自己的名字……那个时候我抱住你，问你爱不爱我，你说，‘是的’……”

“这样吗……我总是读不懂你啊，很抱歉，你总是比我想象的要丰富。”
“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但是我想，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就不会接受。你从来不接受无法回报的付出。但是爱就是搭建契约不等式的关键……离开你我就无法再保护你了。”
“可能今天就是例外了，亲爱的。我已经不能再说‘爱’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金光闪烁着，像太阳一样。
“也许人类撑不过这次灾难……可这没什么可悲的。我们的时代不可避免地走向虚无，但是下一个时代又会重新诞生，无须我们为他们留下什么。在虚无的尽头，又会有光诞生，他们会是比我们更加耀眼的生物……你要好好活下去，要成为照亮世界的光，建设更好更和平的世界……
有很多人因为我死了。就连你……也成为了我冒险的筹码……只要我活着，就会有同胞死去，我却不能自杀……但是你是天使，你说过，天使从不杀戮，被原本世界之外的生命杀死，能规避开契约的条款，由你来，一切都会结束……所以，你能杀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