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托】海的王子（1）(3)

人鱼眼睛突然睁开，凶相毕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向那只手。托马大惊失色，迅速缩回，差点被咬到。
“嗬、嗬……”人鱼向他威吓般哈气，露出了满嘴尖利的牙齿。托马手掌一阵幻痛，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自己避开的及时，这只手恐怕早就废了。
“真是狡猾……”托马暗想。他尽力露出善意的微笑：“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受的伤看起来似乎比较严重，需要我的帮助吗……？”人鱼仿佛没有听懂般，依旧冲他龇牙咧嘴。托马试图冲他做手势、在沙滩上写字、使用提瓦特通用语等等，但是均交流无果。他做了这么多小动作后，人鱼看上去已经厌烦了他，开始闭目养神。
托马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置这么一条受伤的人鱼于不顾。他想了想，从自己的桶里挑出一条活鱼来。
人鱼倏地睁开眼，竖瞳如同野兽般紧紧地盯着他。
托马朝他微笑一下，将手中还在挣扎的鱼左右展示了一下，示意没有问题。然后他将鱼一把扔了出去。“嗤”一声，人鱼下意识伸出长而锋利的爪尖精准地刺穿鱼身。一人一鱼都愣了愣，半晌，人鱼似是忍受不了饥饿的诱惑，开始慢条斯理地肢解这条鱼。

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等到人鱼将食物吞吃殆尽，托马再次扔出一条鱼。
人鱼乖乖接住了。他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不明白眼前的人类为什么要锲而不舍地为他投喂食物——不过也算是雪中送炭了。出于猎食的本能，他没有拒绝。
托马见状，心中一喜。海神在上，这家伙终于勉强放松警惕了。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海神的原型，但是——
任谁见到一个外形肖似人类的生物受伤无人照料，恐怕都不会无动于衷吧？他边投喂边想。当然，他竭力否认自己的善举是为了那种投喂狗狗一般的满足感。
虽然是茹毛饮血之举，但人鱼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在托马不知是第几次的投喂后，人鱼“啪”地一声不耐烦地打掉食物。看样子俨然已吃饱喝足。
带这条人鱼回家的念头在托马心中一闪而过——毕竟它非常漂亮。但是很危险，野性难驯，最重要的是它想必也不愿意跟随一个人类，这让他有些遗憾。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不要招惹麻烦为好。他看着人鱼苍白的脸色，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