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江湖上的那些事(4)

“是用我教一处绿洲种植的香草腌制的小鱼干，再多加些盐，有条件的时候可以烤了吃，不得已的时候与馕饼一起干啃也无妨。”
…… ……
你一言我一语，陆月凌和方踏冰一直聊到月上枝头，打更人打了三更，二人还毫无睡意。陆月凌向窗外一瞧，只说道：
“呀，已是三更了。”
方踏冰却是一惊，急急忙忙地铺床盖被，还不忘问陆月凌一句：
“你睡床还是睡地？”
“我不睡。”
“？”
“我们明教弟子昼伏夜出也无妨，趁着无人，我去瞧瞧这中原街市，明天白天自会回来。”
“那我便睡下了，我的头发可经不住这样折腾。”
众所周知，万花谷的长发保养秘诀：早睡早起，专用护发香膏，以及概不外传的按头手法。
深夜里的长安城很安静，即使是白天人声鼎沸的东市西市。陆月凌时不时能听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和打更人的打更声，以及一两声犬吠。
日上三竿，方踏冰从睡梦中醒来，一翻身，却是“喵”的一声惊叫。
“你怎么又变猫了？”

“喵喵喵喵喵（我被狗吓到了）”
“……你还真是小胆量。”
“喵喵喵！（那可是狗！）”
“不过也好，这样行走方便多了，需要的盘缠也少了。”
“喵喵喵喵喵...（这不是什么好事啊喂！）”
 “而且，你变猫以后真的很好摸诶。”
“喵！！！”
方踏冰此行需要从万花谷离开，途经长安，枫华谷，洛阳，金水镇，扬州，最后从扬州乘船到达藏剑山庄。
方踏冰本就有游历之意，自然是带足了盘缠早早启程。陆月凌从最西之地的明教来，这条路自然就走了更久更远。
从明教到龙门荒漠就顶得上方踏冰从万花谷到藏剑山庄的距离，更不消说还有龙门到长安那一程。所幸这一路本就有商队来往，陆月凌从未出过明教大漠，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或蹭些商队的中原吃食，或听商人们讲些中原的奇闻异事，这一路上倒也不曾遇到什么风波。
当然，风波不包括陆月凌的猫形不受控制。这一点是在方踏冰意料之外的。在她读过的古籍中，西域人士的猫形当然是随心所欲的——或秘密潜入，或伤人无形。怎么会有陆月凌这样的笨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