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茶话会·世末歌者(4)

“所以，今晚就是末日前夕啊。”宪知冷笑了一下。
“哦？此话怎讲？”
“今晚，开采队就会发现，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大型可燃冰矿藏！你听说过美国纳威石油公司吧？在全球逐渐意识到旧能源开始不够用时，这个厚颜无耻的公司对外宣称自己石油资源已经枯竭，却私藏了大批石油。现在能与纳威抗衡的，只有手握老油田的中东联合石油公司。为了以后高价售出自己私藏的石油，纳威贿赂我的那些同行们，放出谣言说印度洋有什么大型可燃冰矿藏！一夜之间，中东联合石油公司股价暴跌；而纳威，只要等到中东联合石油公司被榨干，大型可燃冰矿藏一夜消失，自己手头的那些石油，不就……”
“行啦行啦，”鹿仁挥挥手打断了宪知，“阴谋论谁都能扯上几句。相较于你的一家之辞，我还是信官方的判断。”鹿仁顿了顿，接着说，“咱们好不容易见面，大好时间别浪费了，还是聊点朋友之间该聊的吧。”

宪知缓缓垂下头，软绵的身体仿佛枯萎的卷叶。
“诶你看，”鹿仁扭头看向窗外，指着摩天大楼上的全息投影说，“你认识投屏上那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子吗？”
稍许沉默过后，传来有气无力的回应：“……知道。”
“谁啊那是？”
“Fina，一个虚拟偶像。挺火的，在年轻人圈里。”
“虚拟偶像啊。诶宪知，你记得吗？当年我们还是同学的时候，就已经有各种虚拟偶像出道啦。我记得……”鹿仁回想起年轻时的宪知，想起他那时活泼外向，永远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的样子，不禁轻叹一声，接着说道，“我记得你那时也追过虚拟偶像吧？”
“是啊。好久之前的事了。”宪知突然直起身子，对鹿仁说，“你还记得中文V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