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五月》 独属于四川孩子的记忆(4)

“我是上海人，来四川念大学，因为我姐姐在这边嘛，让我先来玩一段时间。”
陈飞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直看着女孩儿手里的杂志，半晌都不说话。
“怎么了？”女孩儿以为他还困着呢。
飞机的速度在很短的时间里急速攀升，突然往上拔起。
“哦，没事。”陈飞鸿被突如其来的震动震得回过神来。
“这下清醒了。”女孩儿看着他略囧的样子微微露出笑容。
当飞机开始平稳飞行的时候，女孩儿已经靠在椅背上开始睡觉了，她的脸侧面朝向陈飞鸿，发丝纷乱地搭在椅背上，她的面容成熟，妆化得匀称，看起来不像个学生。

陈飞鸿注视着她的脸，想从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到一些他熟悉的影子，可她是这么具体，这么生动，生动到这一切只属于她，没有任何他所寻找的特征。
他转过脸去，望着小窗外面，铅灰色的云漂浮在黑色的海洋中，他呼吸着干冷的空气，把外套盖在身上。
航线的尽头，是他们的中学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