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围城(5)

“没吵架就好，我老婆跟你老婆情况不一样，不能做参考，我儿子小的时候，她在家专心带孩子，之后开了网店，自己做模特，偶尔跟朋友喝喝茶逛逛街，时间比较自由，没啥矛盾。”
“那你呢，会不会比较忙顾不了家？”
“也有，不过孩子小的时候我在省队，时间相对多一些，现在上小学了，各种兴趣班，比我都忙，但也许因为是儿子吧，比较粘他妈妈。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对不起我老婆，所以就只能尽力去补偿他们。但是话又说回来，做咱们这一行的，不都这样么。好了，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孙颖莎刚下班就急忙赶往幼儿园，本来要加班统计的新的报名人员名单，只能都带回家晚上赶。她到幼儿园的时候，班会已经开始了，笑笑等在教室外，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扑过来，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妈。孙颖莎接过飞奔过来的女儿搂在怀里，觉得一整天的疲惫都消散地无影无踪。
结束了家长会，孙颖莎牵着女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孩子正是爱闹的年纪，走起路来也不安生，一蹦一跳的，两个马尾上扎起来的蝴蝶结也跟着蹦，孙颖莎看着可爱，心也跟着柔软下来，怎么看怎么喜欢。

“妈妈，爸爸今天也很忙吗？” 
“是啊，爸爸在教大孩子打球呢，之前笑笑不是说喜欢看爸爸打球吗？”
“那等我变成大孩子了，也要跟爸爸一起打球。”
孙颖莎蹲下来摸摸女儿的头，跟同龄人比起来，笑笑似乎要更懂事一些，看着幼儿园的玩伴有父亲的接送，虽然羡慕，却从不抱怨，有时候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孙颖莎。可是孩子越懂事，她就越心疼，心里承载的王楚钦对女儿的亏欠也就越多。
她明白王楚钦的工作性质，因为他们也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从前黄指导离队时宣称是要陪伴家庭，她私下里也揣度过是不是存在其他原因，现在看来也许那真就是唯一的原因。
笑笑还在手舞足蹈地讲着幼儿园上学时发生的趣事，丝毫不知她的母亲内心关于亏欠她的酸楚。孙颖莎把她抱起来，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她天马行空的问题，偶尔逗得两个人哈哈大笑。
“笑笑晚上想吃什么呀？锅包肉好不好啊？这是爸爸最爱吃的菜了，也不知道你爸爸晚上什么时候回家……”
幼儿园开完家长会，过了一周左右就开始放暑假。孙颖莎没有时间在家照顾女儿，奥运会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幕，她经常被其他部门借调过去搞宣传，需要加班，所以不得已把孩子送回了河北老家，让父母代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