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40)(4)

“他杀掉了“阎王”？”
我问了一个傻问题，张起灵刚刚还说过他差点死在那个假终极里，能威胁到张起灵生命的东西肯定很牛逼，这个“阎王”应该能获得此项殊荣。
“他把“阎王”关进了假青铜门里。”张起灵说得轻描淡写，但我想那个“暂时”的过程绝不会像他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这座假青铜门过一段时间就会打开一次，被关进去的“阎王”会趁这个机会逃出来。董灿尽管对张家失望透顶，但他作为康巴落的土司，不能弃自己的子民不顾，所以他开始说服居住在这里的张家人，实际上就是康巴洛人放弃家族的使命，跟着他一起离开这里。”
如果那些人真的那么容易被说动，张家也不可能在暗地里左右这块大地这么多年了。
我对此不抱任何希望，事实也正是如此，留在康巴落的张家人不愿意离开这片他们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土地，甚至在董灿暂时封印了“阎王”，但那些康巴落人依旧不愿意离开这个山谷，如果届时假青铜门到点开门营业，他们可以继续拾起献祭的传统，以牺牲一个少女的生命作为代价，继续供养“阎王。”所以他们不会走，那个被选中成为祭品的少女，那个董灿深爱的女人，也不能走。

我总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张家人，但他们的恶毒和愚昧总能超乎我的想象。
“不对，我觉得不对！”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当中，不是很太客气地打断了张起灵的叙述，话一出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拉低了音量，“...就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张起灵堪称温和地看着我，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好像是在鼓励我。
“哪里不明白？”
董灿他等不到下一次开门，所以必须尽快找到一个能够接替他的人，可张起灵刚刚又说董灿诱导康巴洛人，让他们拿着枪一个个去试验来的人是不是值得接替董灿的位置，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张起灵骗进假终极里是为了报顶替祭品的仇，要使这条逻辑成立的最重要的前提就是保证张起灵一定会来西藏。如果张起灵不来，那他这个复仇计划完全就是抛媚眼给阿炳看。
董灿去西藏找铁球时，张家已经出现了分崩离析的征兆，数十年后张起灵再次踏足墨脱时，张家早已名存实亡，可就算当时张家内部问题严重也不至于忽略这么久，由此可见董灿要做的事对于张家来说是重要的，但他本人在本家的地位应该不高。他去的地方太危险，死亡是可以预见的，我并不觉得当时的他有能力跟本家的某些人勾连在一起陷害张起灵，哪怕张起灵只是一个名存实亡的接盘侠，空挂着一个族长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