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40)(2)

“报仇？报什么仇？”
张起灵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沉默了下去，他之前叙述得都非常顺畅，现在却似乎奇妙地陷入了思考，不知是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太过不可思议而需要组织语言，还是在考虑该不该全部告诉我。
奶奶的！我真要被他急死了！他实在是太懂得如何调动别人的好奇心了，每次都停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人抓心挠肺地憋到想要吐血。
“那个女人在成为‘骑尸’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
“她怀孕了跟董灿要害你有什么关系？”张起灵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简直是说了跟没说一样，我被他弄得那叫一个百蚁挠心，脑子一抽冷子，突然就联想到了一个更加诡异的可能，我看向张起灵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起来。
“你绿了董灿？！”
“.........”
说实话，在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种他想把我踹到墙壁上抠都抠不下来的感觉，但为了维护摇摇欲坠的父子感情，张起灵很坚强地忍住了这个冲动。
“董灿是个非常冷静的人，他不会做计划以外的事情...”
“那个女人在避孕套上扎洞了？”

“.........”
“...胖叔给我看的那些电视剧里有过这种情节。”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很没骨气地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张起灵的胸膛有了一个比较之前要明显得多的起伏。我希望他不是在做深呼吸。
“董灿把东西送到张家之后，就已经做好了带她一起离开的准备，怀孕并不影响董灿之后的计划。”
我突然意识到，张起灵刚刚的那个未成形的深呼吸并不是因为我的脑抽发言，而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于他本人而言，并不是一件愉快的容易开口的事情。
“真正影响了董灿的计划并且导致失败的主要原因是...那个女人作为祭品贡献给阎王的顺序被提前了。”
“这个...这个还有排序吗？祭品不都是...随机抽选的吗？”
张起灵摇头道，“只有天生麒麟血的女人才有资格成为献给阎王的祭品，这种特殊的血液只能遗传。”
“也就是说...”喉咙开始干涩，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我的左手，那里有一道曾经被我用来向吴邪证明自我价值时划出的疤痕，“...喇嘛庙里的那个女人跟你也有血缘关系？很可能是你的阿姨婶婶甚至是...婆婆姥姥之类的女性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