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育:人与兽的距离,是战争对孩子的“饲养”(2)
川端康成生于1899年,亲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却在一生的作品表达里,永远对"战争"、"苦难"以及所谓的"命运的苦难"等,都视而不见,避而不谈,即使在《山之音》里蜻蜓点水般,一触而过,却仍旧让这些深深埋藏。但大江健三郎不同,这个出生在1935年,日本在二战投降时,他年仅10岁,但仍旧以战后影响带来的家道中落,间接参与了这场残酷而黑暗的无差别之殇的时代之痛。这个似"天生"拥有着时代使命感的文人,年仅22岁发表的处女作《奇妙的工作》,所使用的文字,就已经"锋利"地直指:"狗的彼此极其相似而没有个性。",以此来隐喻地表达他所反感到厌恶的日本特有的"暧昧"国民性(也可看做是一种政治隐喻)。
正如鲁迅的"匕首",永远保持对国民尖锐地警醒一样,他也从不隐晦地掩盖自己的"锋芒",他的作品,就像是一桶冰冷的水,兜头而下,理智而决绝地冲刷着试图龟缩在"暧昧"之壳的日本国民的侥幸心理。他批判日本在明治维新"跪舔"西方,却换来其轻蔑的无视,也反思"回归"的日本,标榜"以和为贵"的大和民族,发动血腥的侵略战争,试图效仿殖民,却反过来被美国殖民,简直是自作自受。如此这般,多不胜数,从"岛国"刻板而影响深远的匮乏而封闭形成的狭隘"暧昧"国民性,在他的身上被狠狠打破,且不论好与坏,单说格局,也是极其宏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