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琳：异端（2.卡尔•卡诺&爱伦•伊斯曼达）(10)

爱伦一个大跨步站在了高台前，他已经完全不压抑自己了，他愤怒地指着在场的所有贵族，大声地说道：
“每个人都选择袖手旁观！每个人都选择中饱私囊！每个人都不愿意付出！你们就这种样子还好意思向女神大人索要祝福？如果你们真的那么虔诚！真的那么渴望胜利！那为什么你们自己府上的几百几千号人！在前线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仍然没有一个人上战场呢！为什么始终都是民众失去他们的丈夫！父亲！孩子！而你们什么也不用失去呢？为什么你们这些尚有余力的壮年人，没有一个选择上战场为国家效力呢？”
爱伦重重地踏过高台，声声作响，他的斥责声已经接近咆哮，他的声音早已嘶哑，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牺牲也是民众们牺牲！受苦也是民众们受苦！你们作为领主不负责保护自己的人民，作为贵族不付出更多的东西，作为官员不尽到自己的职责！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一切的民众，要比你们更爱，更尊敬女神呢？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得到更多财富！更多土地！更高地位的是你们而不是他们呢！回答我！”
哪怕有一句骂声都好啊，就一句。
爱伦真想听到这些人拼命狡辩的声音和模样，可是他没听见。

该说这帮人诚实好呢？还是软弱好呢？已经被骂到了这个份上，依然没有人张嘴。
没人反对他的话，或者说没人敢反对他说的话，这就说明……爱伦刚刚说的，大多都真的是事实。
“……这样啊，原来，你们真的，不仅什么也没做到，而且什么也没想着去做啊。”
爱伦终于没再说话了，他把手搭在了卡尔的肩膀上，他跟着卡尔一起蹲下了。
“大人，您这是……”
“别在意，卡尔，我本来就不该在比你头颅更高的地方说话……我和他们其实都没资格居于你之上，我们只是生的更好，运气更好罢了。”
爱伦拍了拍卡尔的肩膀。
“所以啊，卡尔，我由衷的向你表示感谢，正是有你呆在我身边，我才有勇气和他们说这些。”
我会的，我会把他们欠你们的一切都拿回来。
爱伦再一次站了起来，这时的贵族们已经稍微缓过来了些许，人群中开始爆发出争吵和厉声呵斥。
“在这里！混蛋们！这里！大司教冕下刚刚就说过吧！踏上远征的人将背负荣光！为了远征而死的人将被解除他的罪过！所以我有一个提案，给我们这些衣着华丽的吸血鬼们安排的最好的提案——要么就亲自上战场，要么就拿出自己一半的财产来代表自己支援前线！在大司教冕下的面前！现在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