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琳：异端（2.卡尔•卡诺&爱伦•伊斯曼达）(9)

“大家，都看到答案了吗？”
众人疑惑地惊讶地抬头，说话的人是爱伦，他正站在高台的顶端，卡尔在他旁边蹲下了。
“大家都在如此虔诚地祈祷，想必一定从伟大的狩猎女神手上得到了把魔族们驱逐出枝江的答案罢，有哪位愿意上来说给我听听吗？”
爱伦看着台下的人们，他站的位置很高，高的所有人都看得到他。
“怎么？到了真正危难的时候，我们一直以来信仰的祈祷的女神大人……一句话也不肯说了吗？”
“住口！爱伦！不准侮辱女神大人！”
正在大声说话的人，是阿尔弗雷德•曼施坦因，他是这次猎神祭祀的主要策划者之一。
“是吗？那么，阿尔弗雷德卿，你需要我把女神大人沉默不语的原因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吗？”
爱伦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啊，阿尔弗雷德卿，你就是女神大人至今都不愿意保佑我们的原因啊！”
爱伦从高台上发出的吼声声如雷鸣，把整个沉寂的会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把他们心中本来接近于死亡了的某种斗志激发了出来。
“把民众每年上缴的，商会每年托付给你的，以及从大家每年都上供的献给女神的粮食，财款，资源，最后到底都去了哪里？阿尔弗雷德•曼施坦因！回答我！”

阿尔弗雷德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爱伦，大脑还没办法接受现实，但手已经伸向了爱伦，虽然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恐怕大多都进了你自己的口袋吧！然而我知道的，还不止是你一个人，坐在那边的！格里高利•布昂特！富利修斯•梅陇坦！你们两个也有份！”
被叫到名字的贵族们颤抖着低下了头颅，他们似乎还在想着事情是如何败露的。
“民众们并不愚蠢！他们是出于信任才把宝贵的粮食和财物交给了你们！我也相信了你们，我想着无论多么愚蠢多么卑鄙多么无耻的人都不敢贪污女神的贡品！我万万没想到你们还真敢这么做啊！你们这帮人居然还敢负责猎神祭祀？居然还敢大摇大摆有说有笑的在女神和大家的面前露面？你们究竟有没有廉耻可言！”
那声音如同暴风中的怒涛般轰响，在场的所有人，无论老少，无论贵贱全都被他震慑住了。
“当然，这几人固然可恨，可我也想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的手就那么干净吗？你们中真的有几人，敢说自己的一生所做的一切，都对得起女神，对得起百姓呢？你们中又有多少人，真的愿意为了这一次的复国东征，为了这篇女神眷顾的土地献上所有的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