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信仰（十卷/军阀/一章完）(5)

“先生……我很确定，您是蓄谋已久。”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你难道不是吗？我的小卷儿？”
闪电划破天幕的一瞬，卷借着电光，清楚地看见十胸口的每一次起伏。
以及，对方眼底的，混着不舍、鼓励、坦然甚至责备的复杂情绪。
卷的食指扣在扳机上，缓缓下压。
事情发生得意外，他却无比痛心。
原因很简单，若不是他的经验还不够丰富，便不会被发觉军统之中有赤党间谍，更不会引起这一次的清查。
那夜他们照例睡在一起，只是无言。男人的顶撞很重很重，大手一寸寸抚摸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欢愉。他咬着牙始终没有呼痛，眼眶里却早已含了泪水，声音发颤：
“阿十……我走之后，为了信仰……”
男人的动作终于停顿，他感到一滴热泪落在自己胸口。
“阿卷，你就是我的信仰。”
“我永远向你承诺，在这斗争的岁月里，只有吻你的时候，我才会低头。”
他满足地笑了，全身心地投入这场几近疯狂的性/爱。一寸寸，一次次，一声声……他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遭遇已经毫无恐惧，只剩当下的狂欢。

他想他记住自己。
只是第二天，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外。
迎接他的不是料想中的手铐和枪支，而是例行报告的下属军官。他被带着向刑讯室走去，几乎所有擦身而过的士兵都要望他一眼，那目光是各异的，敬畏、警惕、怀疑、怜悯……心底愈发沉重，卷指尖冰凉，缓缓攥紧成拳。
看见血肉模糊的人那一刹那，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是一道晴天霹雳，让他痛不欲生，也让他瞬间清醒。从那一刻开始，他明白自己背负了两个人的使命，必须更谨慎也更努力地走下去。
从此以后，容不得他犹豫，容不得他青涩。他必须马上成熟，陪着十辰于把这一场戏演完，然后继承所有他给他留下的东西，包括生命。
审讯官把已经做好的笔录递给他，他翻看着，努力控制自己的肌肉做出震惊和愤怒的表情。这其实不难，他的确震惊且愤怒，只是原因不同：
“他？十爷？你跟我讲他是间谍？”
他的声音冰冷中带着颤抖，而后转向奄奄一息的人，忽然暴怒地把本子摔在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