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信仰（十卷/军阀/一章完）(2)

“先生，”
他叫住对方，男人回头，神情淡漠。
他想问对方能不能收留自己。话将出口，他们的目光一碰，又堪堪憋了回去，
“谢谢您……的伞。”
“嗯。”
男人收回视线，抬脚要走，没两步又停了下来。他在风中努力支起那把大伞，“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在这里，”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孤儿？”
“……是，”他指指不远处的尸体，“我母亲。”
男人挑眉，似乎意外他的平静。他没在意对方的打量，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仰头直视男人深邃的眼睛：“所以，您能收留我吗？”
雷声隆隆，仆人们低着头噤若寒蝉。男人似乎愣住了，良久才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闷笑，
“胆子不小……蛮有意思。”
天色发暗，他越来越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跟我走吧。”
男人说。
金属枪柄握在汗湿的手里直要打滑，卷闭了闭眼，抬起左手辅助握枪。
他想起阿十手心温暖干燥的触感。

他被十辰于安排进特训班，而后得知男人的身份，那是军统的爷。其他同学因为十的亲自安排忌惮他，他也不辩驳，收敛自己的天赋安静学习。
敌党党史及主张完课那天，十例行视察，而后破天荒地找学生个别谈话。卷儿没有像他们一样紧张，敲了门，淡定地走进去鞠躬，
“先生。”
男人抬头，目光灼灼：“只有你叫我先生。”
他没有应，站得挺拔。十没有让他坐，靠在皮质椅背上玩味地笑笑：“说说看，来这里都学到了什么？”
“很多，先生，”他语气不急不缓，“卷儿不知道您想听哪个。”
十辰于垂下眼睫，食指点着唇，唇角微微勾起。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材料，是一份卷纸，他抬起头，不明白男人的用意。
“答。”
很简单的一个字，平淡且直白。卷似乎也没有多想，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坐在人对面，握笔的手沉稳有力。
直到最后一道简答题。读完题干，他的目光骤然沉凝，抬头看了十一眼。
“……按你所想，我要真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