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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四大推理奇书”(3)解读反推理的最高杰作《献给虚无的供物》(4)

还有作者对其他推理前作的引用(玩梗)也很有趣。如爱伦坡《红死病的假面具》、乱步《幻影城》,似乎想把里面的情节和现实进行巧妙的对应,包括那个未成文的《凶乌的黑影》,更是与现实发生了毛骨悚然的重合,再加上五色不动明王、善恶童子、爱奴人传说等大量“炫学”的铺垫,让人开始怀疑故事有没有超自然的设定,或者是更难传达的隐喻,当然也许这只是中井英夫怀着险恶用心精心奏出的“杂音”,企图误导读者,但我又害怕是中井更坏趣味的“双重误导”因而不敢漏看,不过好在《虚无》的炫学远没有京极夏彦和小栗虫太郎大师来得凶残,不过看完觉得,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塑造一种氛围,打到对称的效果,也可能是对经典前作们的某种致敬。
我们继续说这个“侦探游戏”,这群“侦探”们,提出各自的猜想,推理的过程倒是十分精彩,演绎法、排除法等手法均上阵,每一个解释相差千里却似乎言之有理,但紧接着便立刻“自行打脸”,即所谓自破自立,边破边立,这个逆转颠覆的过程,自然也是推理小说的重要过程,无需多言。其实忘了说,这个“案件”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案件”,到底有没有万众期待的“凶手大人”一直是故事的最根本问题,因为故事中的几个密室“杀人”皆可引向“令人遗憾的事故”这一结局,或许这一切都只是自以为是的侦探们自我意识过剩的幻想产物。这或许更能体现中井“反推理”思想,以达到愚弄天下的嘲讽目的。况且“没有凶手“的设定如《向日葵不开的夏天》这样纯粹作者恶趣味式的崩坏结局也不是没有。然而接下来嫌犯纷纷“见光死”却是牵引情节发展的主要细线,眼看着情节就要转向故事中人物红司一开始叙述的《凶乌的黑影》中骇人的“杀人轮舞”,因与果在这里变得不清楚,到底谁能破解这个或许并不存在“谜”。

“日本四大推理奇书”(3)解读反推理的最高杰作《献给虚无的供物》


让我们一直跳到解答部分。在这里,“福尔摩斯”的溃败与“华生”的接近真相可能也是作者另一别出心裁的嘲讽。
最后是解析心理的时刻,这里就是为什么我喜欢日系推理胜过欧系的原因,对案中人物心理的剖析和注重环境对人的影响一直是我最青睐的地方。哪怕是一些扭曲了的人性,因为只有人性,才能使推理不变成“纸上的文字游戏”。人性无关善恶,曾经兴盛的冰沼家族,却多次被卷入天灾人祸,面临一片残局,残余的三位年轻血亲:红司,构思精神病院的杀人事件的“大长篇”,种下名为“献给虚无的供物”的玫瑰花;蓝司,放下考取东京大学的志愿而流连于同性恋酒吧;而苍司,他深知兄弟们无不是为了遁逃不想面对的现实而心理失衡,“进入了非现实的仙境入口”。他们的日常,早在那场船只翻覆事件之后便陷入了异常。敬爱的父亲为何像畜生一样毫无意义地同伯父一起葬身在大海,即使是死,也要给一切一个意义,也应该是以“该隐之血”骚动而互相了结这种壮美结束。是谁“打破这人与人之间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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