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靛自将息(9)

“哈，娶了做什么？”茗玖反驳。“娶来要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吗？”
“这自然不成。”厦枝林讪讪一笑，便朝茗玖伸出两根指头，“要解决当务之急的话，小人这里自是有两条计策，可供坊主保下产业，稍作喘息。”
“说来听听。”
厦枝林就此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这第一呢，就是将老坊主立下的契约作废。我酒坊已供她吃喝住宿多年，当初那酒就是再金贵也该算还清扯平。又说这约定不过口头立下，又无外人知晓，我等抵死不认，在这尚蜀染房街众目睽睽之下，令小姐难道还敢对您动手吗？”
“我当然知道厦先生的意思。可这事是我师父的遗愿，就算令这混账女人要我厌烦，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应下的事便是应下了。如此行事，几年后到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我师父吧？您不妨说说第二条。”
账房先生耸耸肩，像是清楚茗玖会这般回绝似的，继续说：“第二条就复杂些——我大炎官方每十年都会有一届酒飨祭举办。原先不过是答谢天子恩赐的活动，后来就成了品酒赏酒，乃至选出大炎天下第一美酒的盛大庆典。于这酒飨祭中荣获前三甲者，良酝属也会赏赐不少银两，少说也有数万可得。倘若坊主能脱颖而出，就算再来两个令小姐也够酒坊运转一辈子了。”

“说得像是我会养她一辈子似得。”茗玖撇嘴。
“......是小人失言了。”
厦枝林在心里一阵笑，之后便从直身从一旁木架上取下三个系成一串的布包，要门外擦桌子的杂役拎走——那里面其实是几味不好寻的药材，但煎服出来不是喂给他自己，而是给茗玖服用。不过还未等那杂役伸手，药材便被不知何时凑到账房门口的令先一步取过。
“怎的又喝药？”她笑着转了转药包，隔着门问茗玖。“做不得酒罐子，便做药罐子吗？”
“被你气得。”茗玖瞪她。“就是不成药罐子也非要叫你气死。快些把东西放下，别碍人做活。”
“莫嫌人嘛。喝了你这么长时间的酒，又总吃你做的饭。这次叫我为你煎一回药可好？”
说完，不待茗玖答应，令就提着药材从门前转身奔向后院。速度快得让他和厦枝林都没能看清。
“坊主，那您这是要......？”
茗玖扶额，摆手道：“烦你带人跟上看着她，免得出事端，连我这后院都给掀翻了。”
“那这药怎么办？要不再去置办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