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靛自将息(22)

茗玖挑眉，倒是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这样一个古怪的称号。但或许是尚蜀勾吴间常有来往，以至于口耳相传，真叫这顾南全知道了自己的事呢？
“那......那既然这厮已无异议，但请茗先生试上一试。”
店家后退一步，之前擦桌的抹布被他下意识的拿来吸了汗。
见此，茗玖不再多想，点头致意。随即手拿盖起，一股叫人惊骇的强烈异香就从坛口窜出，宛若野兽苏醒，鸿雁展翅，一时竟充斥了整个客栈，隐隐有溢出门外、整街飘香之势。
“好酒有五良，一良曰香。”
茗玖说着，那酒勺就已高高提起，洒落杯中之间，异香倍增。且酒液通体清亮，有清泉雨露之色。五良便得一良。
“二良曰畅。”青年薄唇微抿，便觉入口绵甜，比之俗酒温雅，舒畅如涓涓细流，不使人舌尖起痛，喉间辛辣。“——得二良者，出类拔萃。”
“三良曰不至天灵。”
茗玖扶桌落座，稍稍踉跄，但口中称赞毫无滞涩。
“微醺又如何？我自感逍遥——得三良者，鹤立鸡群。”

三良一出，众座间一时竟鸦雀无声。
“好！好！好！”
顾南全大笑一声，连连称好，眼中欣赏敬佩之色愈盛，竟不由自主为茗玖鼓起掌来。
“本想这世间除却良酝署大师及圣上之外，便再无人能品我这酒，没成想今日来咸宁能受茗先生青睐，真不愧为我顾南全之幸！真不愧为「醉半蜀」也！”
茗玖微笑，“四良曰润。过喉不干，入腹不燥——但凭眼前长江水，不及杯中一汪泉。得四良者，已称得上是炉火纯青了。”
说罢，他迎着、承受着诸位看客、令、顾全的目光，看向已然呆立的客栈老板，笑容尽显俊朗自在本色。
“——遇此炉火纯青者，才为您之幸。”
一时，满堂看客皆拍掌叫好，落了一身喝彩，好不漂亮。
......
天色渐晚。客栈里又重新恢复了与之前相比只多不少的吵闹。而闹剧就如短暂飞过花丛的蜂蝶，最多只是让花草短暂有所摆动，此外便连痕迹都难以留下。
那店家算是心服口服，如约用二两银子收了顾南全的酒。此外要又多给茗玖一两银子，既是赔了早先冲撞的无礼之举，亦是挽回颜面，结个善缘。不过茗玖盘缠尚还充足，并未收下，只教店家把这银子赠给顾南全使用。而顾南全从善如流，一两银子又叫来几盘菜，送往茗玖桌上，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