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 你我的关系像泥沼【余烬（上）(5)

他转身离开，靴子后跟在地板上敲击出沉重的音符。
我甚至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
他理解什么啊，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他以为我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吗，他竟然以为我和布莱恩是一伙的，也想要他的命吗？！
局面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都乱了，所有事情都乱得可怕。
以至于我真正醒来时，第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心里发冷。
那是梦没错。可是那是不是事实呢？
哈特真是这样想的吗——或者更可怕的是，从客观角度就是如此？是我害得他险些丧命吗？是我害得他受了重伤？是我？竟是我吗？

可是我以为我是在救他啊。
我确定自己现在是完全清醒的。但是这想必便是梦里的场景。哈特和我挑了酒馆旁边的位置面对面坐着。我十指交握着叠在膝上，梦外的我没敢抬头。
大概是害怕见到他厌恶而鄙弃的表情，虽然我仍不确定事实究竟是怎样的。
静默和无关紧要的寒暄哪个更令人尴尬呢？我不确定，现在的我觉得它们都比梦里要好得多。我主动提起他手上的伤。严重吗？还疼吗？还好，他说。他总是还好，我已经不再能确定那算什么，怕我担心？还是纯粹只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