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 你我的关系像泥沼【余烬（上）(4)

“我开始觉得好笑了。”我插嘴说。这是梦，对不对？我想离开了，我要醒过来，可是内心疯狂滋长的紧张感好像使事情变得更可笑了。
为什么呢。因为我有得选的时候，抱着侥幸心理不想错过与他相处的每一秒，梦里也好，梦外也好。现在我有点想反悔了，却发现自己早已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暂时是醒不过来了，我要听完哈特的话才行。
我凭本能知道接下来的不是什么好话。
“布莱恩那时候为什么要叫我。”他视线上抬，冷冷地盯着我。“我那手本可以不受伤的。我完全能应付那个孤注一掷的疯子，我是治安官，不是么？”哈特随手抄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随即加重力道放下。“咚”一声，玻璃酒杯与木质桌面相撞，我真担心那破旧不堪的老木头碎了，Frank非得杀了我不可。

好吧，的确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我僵住了。我要怎么开口呢——我能说什么呢？
这样算什么？审问吗？
“你的回答？这位先生。”依然是那样冷漠的语气。
长久的静默。
长久的对视。
最后是我先垂下眼。
“嗯。”哈特几乎不带感情地得出结论，“那么我猜，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理解。”他向前探过身，贴在我耳边低语，“我理解你对我的感情。但是你如此极端地想让我永远为你停滞不前……这让我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