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丘墟 （节选） 第123章 终局(7)

她就这样消失了，当他伸出手去，只落得指尖残烬的青衣。
“若能出去，我定会记得你……”
他的眼中饱含热泪，这一天，如同通过禁地选拔一般，只可惜这一次，不再是幻境了。
你做的够多了，沈阑，停下来，停下来吧……
她在火焰中出现，露出温柔明亮的眼。
万般皆苦，执着过，仍不放弃执着，不正是我们一直求索的吗……
沈阑嘴角的笑容在烈火中消失，黑幕重重的落下。
大梁城外，北辰军驻部。
“我们行至大梁的一路上皆畅通无阻，我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临时变更了行动路线。又派人入城查看，情况有些不对。”
司马音安静的听着，魏朔则是前所未有的镇定，继续说：“整座城静极了，城中百姓都在安睡，面色红润，并不像中毒或是生病。”
“是鸩骨九殇吗？”赵显问着。
魏朔：“我也怀疑过，可据记载鸩骨九殇弥散于空气中，而我们派进去的人却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司马音沉默着，门外的打斗声打断了房内的对话，眼前之景惊退了在场众人。

菀儿的眼睛在见到司马音的一刹那忽得沉静下来，院中的人几乎在触碰到她后立刻殒命倒地，他站在那里，是极力的隐忍与克制。
“覃姑娘……”魏朔想要拦住。
她的脚步忽然向前，三针扎在她的额头上，又拉起来她那冰冷僵硬的手。
“没事了菀儿，回家了……”
菀儿的手如冰冷的刀子刺来，几乎同时，有备而来的一箭穿胸而过，她像是不知疼痛似的，停顿了一秒又再度袭来，夜凌果断的出手，她如木偶般被带到半空。
……
覃溪几近失声，在众人的沉默之中，眼前腾起熊熊的大火……火光霹雳之间，带走了一切的美好。她奋力的挣扎终于停止，跪在他的面前，哭的声嘶力竭。或许不只是菀儿，明天，又会是她熟悉的某个人，会是，她在意的某个人。
……
这夜冷的透骨，山穷水尽，破大梁而出已是他们唯一的生路。一路走来，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脚下多了无尽无处敛藏的尸骨，活着的人，甚至没有悲伤的时间。
寂静的夜中醒来，起身拉动了她手中的红绳。
“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