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8章：IJN的覆灭（10至12节）(6)

开炮！ 被萨长寄予厚望的决战兵器，并未表现出磐石一般的防御力。华夏杀伤弹爆炸后，烈焰、气浪照样把钢板整块掀起，弹片与铆钉横扫露天甲板。入役不久的被帽穿甲弹，能把无防护舰体切奶油似地轻易凿开，钝头弹丸一面歪歪扭扭地飞行，一面撒播被帽碎片，将挡在前方的缆绳、电线、铜管乃至人体尽皆撕碎。
巍峨雄伟的海上城堡，被轻易击破不败金身。死者四分五裂地躺上甲板，血浆将白砂染成暗红；伤者扶住舷帮沙袋，一面发出难以抑制的惨叫，一面忍耐着军曹与同伴的呵斥，眼中充满绝望。
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柚木甲板上的众多起火点，令联合舰队与常备舰队的参谋变得神经紧绷。很多人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前一秒钟还在自夸“天下无敌”，下一秒钟却慌得快要尿裤子。根据俘虏供述，加藤友三郎领着先任参谋，在爆炸刚结束时便建议东乡“暂避锋芒”，前往装甲司令塔指挥战斗。

东乡平八郎对此予以断然拒绝。接下来，他既没有怒目圆瞪，也没有高声大嗓，而是像木偶似地面无表情，在露天指挥所直挺挺地保持立正。“军人，不可如庶民一般胆怯。”这位联合舰队司令长官，无时无刻不在制造心灵鸡汤，精湛演技甚至能够骗过自己：
“敌舰，不过是侥幸交到好运。区区两弹，何足挂齿，为此惊慌，笑止千万。汝等仔细看好，我方炮手正殚精竭虑，以必胜之决心发射巨弹。稍待片刻，华夏旗舰必会燃起大火，在连番爆炸中步入末日！”
还别说，那群“殚精竭虑”的萨长炮手，居然真的交到了狗屎运。15时18分，三笠号成功蒙中凌远号一发12英寸炮弹，取得了开战以来的首个战果。然而，那发奥策尔式锻钢穿甲弹，却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左舷主装甲带（最厚处225毫米），同凌远号克虏伯式渗碳钢来了个硬碰硬。邦邦硬的弹尖，撞上更加坚挺的表面硬化层，结果自然是应声迸裂，活像葱油饼干似地碎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