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圣裁 Part 3(3)
“指挥官在里面,兄弟,”有一位打破了神圣的沉默,我发现我认得他。Nicat·Vorn,一位他阵亡了的士官的可靠副手,指挥官Thrask自己都在以前景况没这么惨淡的时候,把他当作了有潜力的新人,“他说不希望被人打扰。”
他这样对我说,仿佛他们俩应该对必须发生的事发声。仿佛他还在徒劳地期盼着我能被劝阻。
我理解这种需要,因为我紧绷的两颗心脏里即使是现在也跳动着同样的情绪。
Vorn的站姿透露了他的哀恸,失去了他的最亲近兄弟还有我的出现与这预示的一切,都影响了他的脚法。他为了安心,渴望着抓住尚存的一切。而他试图阻止我的话,我知道我肯定会杀了他。
我兄弟的愚行明明摆在了我的眼前,允许我进入的话语消失在年轻军团战士的舌头上,他的表情在头盔下因羞耻而扭曲成痛苦的怪模样。在我寂静的注视下,他的羞耻变得更加刺激。这就是我承担的职分、也是我的诅咒——激励那些肩甲上有颅骨徽记的人,成为他们奋力追寻的愿景。
人们说星际战士无所畏惧,这或许是实话。支持或否认这事的证据我都见过。但我们确实能感受到犹豫、踌躇和失落。
我能看见这些东西正在Vorn心里炙烤,正如我的职责炙烤着我。他的盔甲透露了他的站姿,使这些情绪可闻;尽管头盔没有表情,他抓紧爆弹枪的模样使这些情绪可见。犹豫、踌躇和失落在正确的环境下能变作助益,但现在、这里却是妨碍。这些东西在我成为死亡寿衣之前是不能容忍的,光是受到我连绵不断的蔑视就足以充作犯事人的悔罪了。
但偏偏是今天,我还是什么都没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比我那么久以前的第一段人生能说出的任何话语更加洪亮。
我是死亡之主的象征,也是尊崇死亡之主的人的模范,而这些士兵已经在心里辜负了我,因为他们拒绝去做必须做的事情。他们软弱到把这份职责留给其他人。这会在他们的余生中一直萦绕在他们的心头,大连中每一位注意到事有蹊跷却什么都没做的阿斯塔特同样如此。
我可以审判他们的疏失。在过去,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但现在我却没有。要不是我见证了发生的一切,我可能会和他们同样无知,又或许不会。我无从得知,所以我跺着脚向前,几乎认定他们会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