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奸臣快点来害朕(4)

他将沈涘清的胳膊托起，翻身离开那个不再温暖怀抱。跪在床榻边，一双手虚抱着床上人的头，轻轻吻了那已然冰凉的额头。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把我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完全不在意地送给我，然后在我想要留下你的时候又毫不犹豫地离开我…但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啊，不是吗。
果然是惩罚啊，由你来实行的惩罚和你一样讨厌。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沈涘清、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我居于高位仍然无法放下的人啊。
“……回来吧，我不闹了。你也别贪玩了。…清…我错了……”这是何灏曈第一次在沈涘清面前低声下气，却是没有生命体征的沈涘清。
默默地帮沈涘清换好如往日的玄色长袍，自己换上平时的朝服，就这么抱着沈涘清，上朝了。吩咐太监搬了软椅，将人如同珍宝一样轻轻地放在上面，调整到一个看起来比较舒服的姿势，这才坐在龙椅上，整整衣摆。

这朝中的气氛沉重了很多。
“……他累了，还没醒。”
没人出声。或者说，大家都忘了发声。直到小太监尖利的声音结束了这不该出现在朝堂上的诡异气氛。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一次，何灏曈直接起身，抱起了沈涘清凉得吓人的身体回到寝宫。快速，但依旧小心翼翼。
“我大抵……是疯了。”他看着躺在床榻上长眠的人儿，双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笑意盈盈。
“我不会去找你，我要此时的你也经受和我同样的苦痛。我仍可以抱住你，但你不能。但如果实在想念的话，朕允你每日看我一个时辰。”其实多久都可以啊……
我会好好活着，将这世界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何灏曈在位五年，国家未曾有外敌来犯，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大概是觉得宫中实在无趣，便在众忠臣中选了个令人信服又颇具能力的，主动让贤，自己带着国师大人去江南隐居。

至于后来隐居生活中二位的百般恩爱，自然也任由那些写话本的臆想猜测了。
“我所知道的何灏曈啊，后来在江南时被国师抛弃了，只落得孤独终老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