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奸臣快点来害朕(2)

“阿曈你，还是那么可爱呢……这世间万物你若想要，我便都可以毫无保留地给你，只要我有。就算没有，只要它存在，我定会给你寻来，不惜一切。”掷地有声，人生第一次的诺言，送给了眼前这个垂着脑袋不知所措的男人。
“我的命，也可以哦。”沈涘清假装没看到那人不断颤抖的肩膀，淡淡地说着。
起身，穿着里衣离开。殿外什么都没有，除了尸体和血。太刺眼。腐烂的味道，很不好。
换了玄色长袍，再次回到大殿之中，那人还在那跪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步到何灏曈对面，悄无声息地跪下。
“回屋洗洗，我帮你备了热水。”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安抚，似劝说，偏偏没有责备。何灏曈没动，依旧低着头。“乖，听话去把衣服换了，好好洗洗。他们的血，太脏。乖。”说着，像珍宝一般捧起他的脸，朝他的唇烙下一吻。
何灏曈脑袋当机一般，完全没有防备地接受了这突如其来印下的冰凉。当他快要沉溺其中时，那玄色衣袖却先一步离开。

“好。”目送玄色身影消失，何灏曈喃喃道。你说的我都会去做，因为你，也只因为你。
何灏曈的手颤抖着伸向木桶边被水汽氤氲的明黄色长袍。“……辛苦了。”他虔诚地吻着，抚摸着。你既将它赠予我，我定不负你。
一朝，江山易主。
朝廷内有人谋反，趁先皇不备将其刺杀，御前大将军何灏曈极力反抗，击退贼人，因忠心可鉴被推举成为新皇。登基大典身后只有一人，玄色长袍，说是新皇钦点的国师。
这是在都城人的口中广为流传的故事。
又是一年春天，柳叶抽新芽，国家在新皇的治理下比先皇在位时更加昌盛，四境安清，百姓和乐。
只是皇帝不肯纳后宫，身后的国师倒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民间不知从什么时候传起新皇有断袖之癖的事情，据说是宫中的太监不小心撞见了二人的情事。
夏天的风是甜的，裹着丝丝眷恋。湖边，明黄色和玄色并立，一远眺连山，一低首看水。“你当初……怎么会舍得？”怎么会舍得将这俯瞰天下的感觉让给我？男人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