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博丽与萤火之乱(6)

“更大的矛盾，为什么矛盾还会升级呢？啊我明白了……”说到这里，博丽大致明白了后续的走向，这走向对于她狮子王克里斯十四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她正看着地铁的车窗，此时仍处于黑暗的隧道之中，所以能够从车窗的映响中看到东云的影像，那位博士也发现了对方的若有所悟，但是很快就再次进入到了叙述的状态:“因为，过了多年以后，再秀丽的华服，再闪光的宝石，也无法代替萤火虫了。维持萤火虫所需的高额代价，正是那些赢家的后代痴迷的原因。他们已经忘了先辈追逐萤火虫的真正原因，但是发现维持萤火虫耗费大量的财力，一掷千金，将当年的被征服的失败者残酷地奴役以用于这看起来无用的事情上，本身就有一种扭曲的快乐，或者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是一种高贵的痛苦。战争有了新的理由，征服者维持自己高贵的痛苦，被征服者被施加低贱的痛苦，东之国被痛苦所弥漫了。

萤火虫们哦，还真是一种嗜血的虫子啊。”
“那么说……最后怎么样了呢？”博丽这个问题，不只是问给她自己，也是问给狮子王克里斯十四世。“最后，就是人变形成了妖怪啊，”东云说，“那些输家，也就是后世瑞穗家白宫家的祖先，再也无法将这些奴役他们的人视作同样的人类了。在他们的血泪下，享受萤火虫的高贵痛苦的殿上人的宫殿肆意地生长着，萤火虫妖异的灯光不时从宫殿传出，一片死亡的气氛，灭亡的先兆。在只能遥望他们的殿下人眼中，那西洋式的宫殿就是魔界，东方式的宫殿就是地狱，那嗜血的殿上人尽是善杀戮的妖怪，尤以那多目的幽玄魔眼为甚。”东云后来又特地补充，“这是梦境中，人们深层回忆中的历史，对于当时的人来说，这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天啊……”博丽虽然已经大致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仍然震惊着。东云继续叙述，不为听众的反应和情形的凄惨所动，她此时的神情，正如同下一句里要出现的那位英雄：“但是，就在那一些殿上之人将莉格露立于神殿之上，以做工精致的神玉所供奉的时候，巫女博丽灵梦刚刚从山上修行归来。不过，那时的人们已经将她遗忘了。但这没什么关系，之后的故事就是我们所熟知的了，新来的博丽灵梦封印了魔界和地狱，将莉格露重新解放到田野之中，并宣布人变形成妖怪是一级的重罪。幻想乡也忘记了这场闹剧，再次被遗忘保护了起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