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嗣香］AngelNo13Bardiel三部曲(7)

“还有你自己？” 我打断了他。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拿着刀向他挥去。
他微微点头。“我用纱布和绷带处理了一下。实话说，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我的目光移到他的手臂上，看到红色的斑点蔓延着，尽管他试图掩盖。可他接下来的话令我猝不及防。“你……你想谈谈吗？”
“不。”我说，更紧地蜷缩着，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现在离开。我不需要你，或是你的同情。”
出乎我的意料，他摇了摇头。“不，明日香。” 他的语气比平时更坚定，几乎令人毛骨悚然。“我再也不会逃避你了。”
“为什么？” 我问。“这可不像你之前对我的态度……”他退缩了一下，意识到我说的没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蜷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而让我独自面对一切。
“因为……”他咽了口水，表情变得僵硬。“因为这是我的决定。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我身边的人。” 他转过头。“尤其是你。”
我的目光转向他。“就像我说的那样，你以前在这方面已经做得很好了。”我重复道，我们都清楚这句话中的恶意。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以前总是伤你的心。” 他抬起头来，和我的眼神交汇。“但是……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
“别去承诺那些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回击道。
“但这次我能做到。”他回答说，他的声音几乎是耳语。“我再也不要当以前那个懦弱的碇真嗣了。”
“那祝你好运。” 我摇了摇头，“你无法摆脱过去的自己……”
他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地面。我们之间的沉默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难以忍受。“你准备好谈谈了吗？” 他再次问道。
我正要张嘴反驳，但他的语气阻止了我。它柔软又关怀，真切地想要理解我之前的行为。我试图抵抗告诉他一切的想法……可是他已经见过在最低谷的我。他看到我哭了，十年来没有人见过。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为什么还要在意这该死的尊严？
“我……妈妈，”我开始说道，吐露我不愿说的事使我的声音很紧张。“她参与了二号机的开发。在实验过程中却发生了意外，她……”我试图忍住眼泪，但那是徒劳的：它们还是夺眶而出。我把头靠在膝盖上，希望真嗣不会注意到。“从那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对我不理不睬，把一个洋娃娃当成是我。” 这些话脱口而出，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当我被选为驾驶员的那一天，我奔向她的房间……”我停下来，忍住没有啜泣。“她......她吊在天花板上。娃娃在附近，头和身体分成两截。” 我听到他有些喘息，但我继续着。“她曾对那个娃娃说希望我和她一起死。我当时应该在那里的，我应该和她一起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