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果蝇进酒吧（短篇小说）（2021.11.20）(3)

“老子是阿道夫·希特勒！”他大叫道，“给我果汁，不然我就把这炸平！”
“那就只好给你来一杯‘榨苹果汁’了。”店员说。
将军笑得前仰后合。他掏出一块黑色手绢抹去泪珠，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很好的笑话。下一个是你，明斯基。”
明斯基·彼得洛维夫慢慢站起身来，一言不发。他递给将军一张写满了小字的空白扑克牌。
明斯基的笑话
好吧将军——虽然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将军。如果这种情况真正发生，那位真正的将军会把我们都枪毙，忽略所有的法律程序。我们都知道军队是怎么一回事！我知死期已至。快动手吧，间谍。我想你的确拥有非凡的幽默感，才能想出这么巧妙的玩笑。

“有意思，有意思……”将军轻轻地重复着，微笑地看着文学教授。而后者面对将军露出的如虎齿般巨大洁白的牙齿和它们隐含的侵略意味，不由得不寒而栗。
“那么你就是间谍了，明斯基？”
“你没看我写的话吗？”
“如果这只是我开的一个小玩笑呢？或是一场梦？但是，明斯基，这是一沓照片，真实的照片。它们就是你犯罪最直接的证据。用文学教授的话，就是你脖颈上正挂着的绞索。”
明斯基夺过照片，尝试将它们吞下——但子弹呼啸而出，打爆了他的半个脑袋。那个之前一直待在墙角的，默不作声的士兵放下枪，鞠躬，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