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35)(4)

“瞎叫唤什么，这里是台湾海峡，西沙群岛跟这里隔了一整个东沙群岛，禁婆怎么会到这里来！”话是这么说，但吴邪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伸长脖子在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我口中所说的“禁婆”不过是哪个没道德的游客扔在海里的带帽假发。
吴邪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觉得喉咙口还那种可怕的湿乎乎又毛茸茸的粗糙感，脸色难看地又咳了好几声。
“我就不该跟你讲这么多，你现在都魔怔了。”
我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把袖子里吴邪买来给我防身的匕首又塞了回去。
“禁婆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到底还是不肯死心，“那张起灵打得过她吗？”
“不好说，他们没有真正交过手。如果是单打独斗的话，我想应该还是能保证全身而退的。”
我锲而不舍地追问道，“能活捉吗？”
吴邪瞪着眼睛看着我，“你想做什么？”
“找个大罐子。”我用双手比划出一个等人高的玻璃罐，煞有介事道，“养起来。”
吴邪深吸了一口气，我看见他的脖子上的青筋在不停搏动。

我好想说了一句蠢话，尴尬地扭过了头，又忍不住小声道，“禁婆的骨香有安眠的作用，你...你总是睡不好。”
吴邪的脸色像调色盘似的来回轮转，嫌弃、后怕、感慨、怀念...反正就是复杂得很，半晌后才慢慢开口道，“她们在成为禁婆前都是一群可怜的女人，死后也不得安宁，只要没到危及性命的时候，能躲着走就躲着走吧。”
“我不知道...”我心里咯噔一声，生怕让吴邪觉得我没有人性，急忙找补道，“我也觉得她们挺可怜的。”
吴邪安慰般的拍了拍我的脑袋就没开过口了，而我也在懊悔自己乱说话，直到踏上宝岛之前我和吴邪都没再进行交流。我还没有彻底了解吴邪，吴邪却已经通过这段时间对我的一切都知之甚详，下了船之后又开解了我几句，他的这种体贴反倒让我更加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又矫情又软弱。
到了台湾之后，吴邪先带我去银行换了台币，给我了几张当零花钱。我那时候不知道台币和人民币的汇率，看着手里这几张大面额的台币还在腹诽花儿叔，他有时候会吐槽吴邪抠门和穷酸，现在看来这完全就是充满了铜臭味的阶级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