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精简版·二：王权易世(34)

“你这样的人，迟早下地狱。”叶栀理解了住持的隐藏含义，知道自己不用再深究到底了，只得评论作罢。
“地狱？什么是地狱？天国？什么是天国？它们之间，有何区别？”
“你这样的邪恶存在，终会在地狱里受审判。”叶栀才不为住持解释天国、地狱之分。虽然他知道，住持可能比自己更清楚那两者之间的巨大区别。
“救赎还是审判？人人不易。”住持依旧秉持因果宿命论。
总有人还在坚信：每一个人或生灵的命运，自出生起，就已被因果所确立，不可解脱。
救赎还是审判，早已注定，无法更改。
“你又说些因果宿命的无用话语。住持，难道你还沉迷于旧世的盛大辉煌，不愿清醒？”叶栀不信因果宿命论。
“咱们之间，不愿清醒的人，是你！你活得太自我！”
“但我能适应新时代！你却不能！”
“你只是借了一个新时代，来逃避另一个不愿面对的旧时代。”

“我那叫勇于放手。旧时代已经没落了，何必再去执念。”
“叶公子，你可曾知：在这六十年的无聊时光里，我如何为你铺造好了一条光明又伟大的救赎之路？”
“光明又伟大的救赎之路？你在帮我救赎？”叶栀变换了脸色，隐隐伤心。
他知道住持在说他与百合纹裙女孩儿之间的故事。他一直都不肯主动面对那一段已被藏住的旧世之恋。
这家伙总想藏住某些事，可到底是没藏好，泄了密。
后来的后来，他还是要被迫地寻回，那些泄了密的、悲苦疼痛的爱恋旧事。
住持此时不说话，只是拓留出足够的时间，任由叶栀回忆起那一系列的爱恋旧事。
马车内一时陷入沉寂。雨拍打在车窗上，沙沙有声。
悲伤，就像车窗上的雨，被扯撇成了条条水线，千万道交混重叠，抹不消，褪不尽。一时模糊了谁人的眼前世界。
模糊的世界里，有人的爱恋，太短暂。离别总是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