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红星》波格丹诺夫 PART Ⅲ(26)

对斯特尼的想法不断出现，最后牢牢占据了我的脑海。它似乎是我所有痛苦和悲伤的中心。渐渐地，慢慢地，但肯定的是，一个意图开始围绕着这个核心形成，并发展成为一个明确和坚决的决定。我必须见斯特尼。为什么我必须见他，我说不上来。我所知道的是，我将会去做这件事。但与此同时，要把自己从惰性中唤醒是非常困难的。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足够的能量来克服这种内在的阻力。我坐上贡多拉，飞往斯特尼的天文台。在路上，我试着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我心中的寒意和周围冬天的寒冷麻痹了我的思想。三个小时后，我到达了。

当我进入天文台的大厅时，我告诉在那里工作的一位同志，我必须见斯特尼。他离开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斯特尼正忙着检查仪器，但15分钟后就会有空，让我在他的办公室等。
我被带到办公室，在办公桌前坐下，开始等待。房间里摆满了各种仪器和机器，有些是我熟悉的，有些则不是。在我椅子的右边，有一个重金属三脚架上的小仪器。桌子上放着一本关于地球和她的居民的书。我开始机械地阅读，但在读完前几句后就停了下来，陷入了一种很像我以前瘫痪的状态，只是平时的悲伤现在伴随着一种模糊的情感抽搐。我不知道我像这样坐在那里多久了。
我听到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斯特尼以他一贯的不紧不慢、事无巨细的方式进入房间。他在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疑惑地看着我。我沉默不语。他等了一分钟左右，然后直接对我说。
“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保持沉默，固定地盯着他，好像他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他几乎没有注意到地耸了耸肩，在扶手椅上坐了下来，等待着。
“内蒂的丈夫......”我最后费了点力气才说出来。这句话只有一半的意识，而我实际上并不是在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