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练笔：深潜木卫二(4)

警卫稍作放松，刚扭头，却发现来时的门不知何时关上。刚刚舱门还能拉开，现在却牢牢闭合，纹丝不动。检查半天，没法打开，无论电路控制还是暴力。船长尝试热能切割，没想到外面还有一层钢板，完全无法破坏。
一而再，再而三的波折，焦灼得让人呼吸急促，氧气消耗不少，怕是撑不太久。
焊枪能源也已不多，四处尝试破坏只会无端浪费。想到这，两人一起望向目前已知的出口，刚刚焊上的破损口。
数分钟后，冒险者从重新破坏的缺口处游出船体，钻入漆黑海水。
手持声呐显示后方全是峭壁，船体竟然完全嵌入其中，只有操纵室的一头透出石墙。将而言之，只能贴着峭壁往上游，祈求绕回潜艇上。
警卫游在前头，电灯毫无作用，只能照着峭壁，作为唯一的参考物，紧贴着前进，偶尔回头照一下船长。
氧气只剩半瓶，而前路却没有尽头。
一切都太安静，除了脑海中的嗡嗡响。
再次回头，船长消失。
四处照射，光线却无法穿透几米外的黑暗。
最后一根照明棒，爆发红光缓缓下层，可是什么都没有。
要不赶紧走吧，只能自救，还是，回去呢，即使船长遭难，他身上的氧气瓶或许还有剩余。

就在徘徊的恍惚间，警卫发现氧气表已经归零。
哎，什么时候？
呼吸骤然紧促，又不得不控制着缓和。
使劲游吧，说不定船员在前方搜救。
继续前进，也只能前进。
时间面团仿佛越挫越长，明明氧气已经显示空，却意外发现还能一直往前游。
唯一的不适就是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并不想阻止，无所谓。
红色液体顺着面罩分枝散叶。
已经不行。
呼。
在这一边黑海，一边峭壁的世界边界中。
下沉着死去。
木卫二的深处。
究竟还有些什么。
1版2022.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