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红星》 波格丹诺夫 PART Ⅱ(10)

“我会逃跑，”离她名字最近的小男孩勇敢地回答。所有的孩子立即笑着跑开了。我们走到了花园里。
“是的，嗯，在那里你可以看到，过去的遗产是非常强大的，”教育家笑着说。“我们的共产主义似乎是完整的；我们几乎从来不需要拒绝孩子们的东西。私人所有权的意识可能从何而来？然而，一个孩子会突然出现，开始谈论‘我的’船，‘我自己做的’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有时甚至会以争吵结束。这是没办法的事；根据生命的普遍规律，生物体的发展以简略的形式重复着物种的发展。同样，个人的发展也会重复社会的发展。大多数中级和高级年龄组的儿童建立自我认同的过程，往往采取这种模糊的个人主义形式。起初，性成熟的临近更加剧了这种因素。直到青春期，社会环境才最终能够征服过去的残余。”
“你让孩子们了解过去吗？”我问道。
“当然，而且他们非常喜欢听和讨论关于过去时代的故事。起初，我们给他们讲童话故事，美丽而有点可怕的童话故事，讲述另一个遥远而陌生的世界，但其斗争和暴力的画面唤醒了孩子本能深处的隐约反应。直到后来，当孩子克服了自己身上的过去的残余，他才学会更清楚地掌握时间上的联系。这时，图像和童话对他来说就成了真正的历史，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链条上的活生生的环节。”

我们沿着一个宽敞的花园的小路漫步。我们不时遇到一群孩子在玩耍，挖水渠，做手工艺品，搭凉棚，或者只是相互间热烈地交谈。他们都好奇地转头看我，但没有一个人跟着我们。显然，他们都被告知不要跟来。我们遇到的大多数群体都是不同年龄的人，其中许多人都有一两个成年人。
“你的福利院里有不少教育家，”我说。“是的，特别是如果你算上所有的大孩子，那就真的应该这样做。但我们这里只有三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教育工作者。你看到的大多数其他成年人都是到我们这里来和他们的孩子在一起的母亲和父亲，或者是对成为教育工作者感兴趣的年轻人。”
“你的意思是，父母可以搬到这里来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生活？”
“是的，当然，有些母亲会住上几年。然而，大多数人只是来探望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也许一个月。住在这里的父亲甚至更少。在我们的聚居地，有60个独立的房间，供父母和希望有隐私的孩子使用，在我的记忆中，这些房间一直是很充足的。”
“换句话说，有时甚至孩子们也宁愿不和集体住在一起。”
“是的，往往大一点的孩子宁愿分开住。这一方面是由于我跟你说过的模糊的个人主义，另一方面，特别是对有强烈科学追求的孩子来说，它只是反映了一种愿望，即远离一切可能分散或干扰他们的东西。毕竟，许多成年人也喜欢独自生活。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深深地沉浸在科学研究或艺术创作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