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红星》 波格丹诺夫 PART Ⅱ(21)

我们走过病人的病房、手术室、药品储藏室和人员宿舍，登上了顶楼。我们进入一个大而美丽的房间，透明的墙壁让我们看到了湖泊、森林和远处的山脉。房间里的家具优雅而豪华，装饰着具有极高美学价值的雕像和绘画。
“这是为垂死的人准备的房间，”内蒂说。
“你把每个人都带到这里来走向死亡吗？”我问。
“我们把他们带来，或者他们自己来，”内蒂回答说。
“但他们还能走路吗？”我惊讶地问。
“那些身体健康的人当然可以。”
我明白，他指的是自杀者。
“你的意思是，你把这个房间交给他们使用，让他们实施自杀行为？”
“是的，同时还有保证他们和平、无痛死亡的手段。”
“一点障碍都没有？”
“如果病人的头脑是清醒的，而且他真的有决心，还能有什么障碍？当然，医生首先会提出与他们交谈。有些人同意这样做，有些人不同意。”
“自杀在你们中间很常见吗？”
“是的，特别是在老年人中。当生命力变得脆弱和迟钝时，许多人宁愿不等待自然结束。”
“那那些仍然强壮健康的年轻人呢？”

“是的，甚至这种情况也会发生，虽然不是经常发生。在我的记忆中，这家医院只发生过两次这样的情况。在第三个案例中，我们设法及时劝阻了这种企图。”
“这些不幸的人是谁，是什么驱使他们走向死亡？”
“第一个是我的老师，一个了不起的医生，他有许多科学发现。他对他人的痛苦格外敏感。这就是最初将他的思想和精力引向医学的原因，但这也证明了他的败局。他无法忍受他所看到的一切。他把自己的心态隐藏得很好，以至于这场灾难完全出人意料。它发生在一次严重的流行病爆发之后，与一个海口的排水有关，当时有数百万吨的鱼被搁浅和腐烂了。这种疾病和你的霍乱一样痛苦，但甚至更危险，十个病例中有九个是致命的。由于这种轻微的康复机会，医生甚至无法满足病人的要求，让他们快速和轻松地死去。毕竟，一个处于高烧中的人不可能被认为是头脑清醒的。我的老师在流行病期间工作得非常辛苦，他的研究为相当快地消除流行病作出了贡献。然而，当这一切完成后，他拒绝再活下去。”
为濒死之人准备的房间
“当时他多大年纪？”
“大约是你的50岁。对我们来说，这仍然是比较年轻的。”“那第二个案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