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红星》 波格丹诺夫 PART Ⅱ(20)

这让我非常感兴趣，于是我们开始参观这座宽敞、美丽的建筑。大多数火星病人都在那里接受手术或治疗神经紊乱。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工厂的安全措施不充分吗？”我问内蒂。
“实际上没有万无一失的措施可以完全排除事故。然而，这些病人是从一个拥有200多万人口的地区来到这里的。在这么大的地区，几十个受害者并不是很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初学者，尚未熟悉他们所操作的机器。你知道，这里的人喜欢从一个生产领域转到另一个生产领域。由于他们自己的心不在焉，专家、科学家和艺术家特别容易发生事故。他们不断地反思和思考其他事情，然后当然就会注意力涣散。”
“那些有神经紊乱的人呢？我想他们应该是受累于疲惫吧？”
“不，这里没有这样的病人。有专门的医院为他们服务，因为需要特殊设施来治疗那些可能伤害自己或他人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你也对病人使用强制手段吗？”
“当然是在绝对必要的情况下。”
“现在这是我第二次在你们的世界里遇到胁迫。第一次是在儿童福利院。告诉我，我的结论是否正确，你没有完全成功地从你的生活中消除这些因素，而是必须有意地允许它们？”

“是的，就像我们允许疾病和死亡一样的意义。你可以说，武力被认为是一种苦药。比如说，哪个理性的生命会拒绝在自卫中诉诸暴力？”
“你知道吗，这在某种程度上使我们的两个世界看起来更加相似。”
“然而，它们之间的主要区别根本不在于你们有大量的暴力和胁迫，而我们只有一点点。主要的区别在于，在你们的世界里，这两种现象都被编成了法律和正义与道德的规范，它们支配着私人和公共行为，是压迫的一个持续来源。暴力在我们中间只作为疾病的症状或作为理性人的理性行为而存在。在这两种情况下，它都不是由任何私人或社会执行的法律或规范产生或导致的。”
“但你也有限制你的精神病患者和你的孩子的自由的规则？”
“是的，关于照顾病人的纯粹的科学规则，以及教育学规则。但当然，即使是这些技术规定也不能预见到所有必须使用武力的情况，或其程度，或所有应用武力的手段。所有这些东西都取决于具体因素的组合。”
“在这种情况下，教育者或照顾精神病患者的人必须可能有任意性。”
“这取决于你所说的‘任意性’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指的是不必要的、过度的暴力，那么只有在有人生病并需要治疗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一个有理智和有意识的人当然不可能这样做。”